,训练有素,配合多年的甲士们迅速的调整阵型,七十人面向武卫营,排成互相交错的两排,借助腰力,将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像是一道铜墙铁壁,挡在武卫营将士的面前。不论武卫营将士如何奋勇冲杀,都无法冲破他们的阻拦,只会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刀锋之下。
王徽带领剩下的三十名甲士,背向敌军战阵,面向文钦和那三十名武卫营将士,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举起手中的长刀,毫不留情的砍杀。
更多的武卒从后面赶了上来,将文钦等人团团围住,四面砍杀。他们以五人一组,互相掩护,不停的穿插,与甲士们蛮横而狂野的杀戮不同,他们如蝴蝶穿花,充满了韵律的美感。
文钦和他身边的武卫营将士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当然明白这种美妙的韵律中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死神的召唤,他们以前也是这么分割敌人,予以包围消灭的。陷入重围是什么结果,他们比谁都清楚。
文钦和两个士卒背靠背,一边砍杀,一边厉声大吼:“圆阵,圆阵,转起来,杀出去。”
武卫营的将士齐声应喝,组成一个圆阵,背靠背,面朝外,刀盾齐下,极力抵挡武卒的攻击,极力保持着阵势完整,现时将圆阵变成一个旋转的阵地,就像一个个飞速旋转的刀轮,一步步的向后退,企图杀出重围,与其他人汇合在一起。
他们的战术千锤百炼,无数次的帮助他们化险为夷,不过今天他们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武卒们对他们的企图了然于胸,当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更重要的是,他们遇到了无坚不摧的甲士。
甲士挥动长刀,横劈竖砍,极其蛮横的击破了旋转的圆阵,硬生生的楔入了武卫营的圆阵之中。一旦他们在圆阵上斫开一道缝,武卒们就会迅速的挤入,将缝隙越挤越大,直到将敌人再次分割开来,逐次消灭。
文钦心急如焚,连声怒吼,手中战刀虎虎生风,接连砍倒两个武卒。他朝着不远处的魏武怒目而视,嘶声大喝:“竖子,来战!”
魏武哈哈大笑,却不理睬文钦的挑衅,他一边指挥着武卒将文钦等人分割包围,一边注意着远处的情形,不时的还挑逗文钦一两句。
“手下败将,我看你这次还往哪儿跑。”
“小子,我看你武技不错,给我做亲卫吧。放心,老子不会亏待你的。”
“唉呀,你的刀法有破绽啊,看看,又受伤了吧?”
文钦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一不留神,又挨了一刀。他虽然武技高强,可是武卒们也不弱手,在他身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伤口,如果不是文钦身上的那套铁甲防护能力不错,他早就倒在血泊之中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吃力。眼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援军却还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他不由得分灰意冷,连声嘶吼。
“不要哭,娃娃,我就这让人来救你。”魏武一边调笑着,一边发出了命令。
武卒们听到命令,悄悄的变换了阵型。正在前面堵截的王双一声令下,甲士们突然向两侧分开。正在奋力砍杀的武卫营将士面前压力一松,顿时大喜,蜂拥而入。他们很快看到了狼狈不堪的文钦,欣喜的大叫道:“都尉,都尉,我们来啦。”
文钦却没有一点喜悦,他非常清楚,这些人不是杀进来的,而是被那些身披重甲,手舞长刀的杀神放进来的。魏武的战术很明显,就是以他为诱饵,不断的诱使魏军攻击,然后予以包围,歼灭,再诱敌,再包围,再歼灭。
照这种趋势打下去,杀进来的武卫营将士都会死于非命,一口口的被魏武蚕食掉。武卫营的将士虽然骁勇善战,论个人战斗力不下于这些武卒,可是面对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武卒,他们再勇猛也逃脱不了覆没的命运。
文钦心如如焚,举起血淋淋的战刀,大声下令:“杀出去,杀出去!”
刚刚冲进来的武卫营将士齐声怒吼,奋力冲杀。可惜,魏武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手中的战刀轻挥,王双带领甲士们反卷过去,重新闭合了缺口。七十名甲士在两百多名武卒的帮助下,像两只啮合齿轮,不时的开合,每一次开合,都会将二三十名武卫营将士吞进去,然后磨成肉酱,尸骨无存。
而诱饵文钦却一直活着,一直在嘶吼,只是战场上喊杀声震天,战鼓声震耳欲聋,武卫营的将士根本听不到他的吼声,只知道他的战旗还在,人还活着,他们一刻不停的冲杀,想要把他救出去,却不知道他的心在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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