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王忠率领一千士卒,冲过了刚刚放下的吊桥,冲进了瓮城。他留下一部分紧紧的守着瓮城城门,指挥着其他人开始猛攻主城的城墙。士卒们有的从瓮城的城墙上冲过来,用手中的弓弩进行射击,有的则竖起云梯,蚁附登城,有的则推着攻城车,猛撞城门。更有的将云梯扛上了瓮城城墙,直接攀附主城的城墙。
在攻城之前,魏风就对南乡城的城池结构做过深入的了解,对攻城的步骤也做了很多的准备。敦武等人练习滑翔的时候,剩下的将士们都在练习攻城。每一个人都知道,敦武等人只能创造一个非常短暂的机会,要想获得真正的胜利,还要靠主力及时跟进,所以对相互之间的衔接,他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和练习。
此时此刻,瓮城里看起来一片混乱,其实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全力以赴。
王忠攻入瓮城,给城墙上的魏军造成了更大的恐慌,他们分出不少人来阻击附城的蜀汉军士卒,给敦武等人留下了宝贵的喘息机会。最后幸存的几个武卒围成一圈,死死的护住了悬门轱辘,近百名魏军士卒将他们围住。全力攻击,却一直无法接触到轱辘,放下悬门。武卒人人带伤,可他们的身前魏军士卒的尸体也层层叠叠,鲜血横流,即使寒冷的夜风也来不及冷却。
当曹宇带着亲卫营赶到城墙上时,魏风也带着主力赶到。
魏风挥舞战刀,一刀当先,率领着两百多名武卒杀进了城门,杀上了城墙。及时的救下了敦武等人。
见蜀汉军主力攻入主城,瓮城里外还有数不清的火把,曹宇知道大势已去。蜀汉军有备而来,又有空中飞人这样的骇人听闻的能力。再加上优势兵力,一旦城门被破,仅凭他那些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士卒是无法夺回城池的。一旦被对方缠住,他不仅保不住城池,反而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面对像潮水一般涌来的蜀汉军,曹宇无奈的带着亲卫营突围而去。拱手让出了南乡城。
曹宇一走,魏军群龙无首,只能各自为战。有的也突围而去,有的则跪地投降。对于很多本地的郡兵来说,投降蜀汉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他们的家属又不在魏国,没有必要像那些从宛城赶来的士卒一样拼命。
天亮时分,魏风控制了南乡城。他一面打扫战场,一面派人将消息通报给魏霸和傅兴。
这一仗得益于空中飞人的战术和配合的默契,曹宇刚刚带着亲卫营赶到城墙上,甚至没有来得及部署有力的反击。城门就易手了。是以战斗发生得仓促而短暂,伤亡并不大。损失最大的就是武卒,总共参加训练的五十五名武卒。最后还活着的只有九人,包括两名掉进丹水又游上岸的,和一名撞在城墙上,撞断了腿,却幸免于难的。攻上城墙的武卒最后只剩下六人,包括敦武在内,人人重伤,生死未卜。
魏风当众宣布,这些武卒不管是生是死,是伤是残,都将获得非同寻常的赏赐,他们的家人将得到善待。与此同时,他兑现了最初的诺言,让王忠率先挑选战利品。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王忠喜滋滋的领走了一个曹宇没来得及带走的美妾。
魏风随即宣布重赏立功将士,南乡城一片欢腾。
……
曹宇狼狈的逃进了顺阳城。
看着曹宇沮丧的脸色,毋丘俭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空中飞人?大王,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曹宇苦笑道:“我没有亲眼看到,我到西门的时候,西门已经杀成了一团糟。不过,我在路上已经问过不少见过空中飞人的士卒,他们言之凿凿,的确是从空中落下来的人。我的部曲将尹大目就亲眼见到过,你不信可以去问他。”
毋丘俭苦笑道:“大王,还是别问了,这种事对军心士气影响很大的。一旦将士们以为蜀汉军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那我们还怎么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再传了。”
曹宇点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清楚,只是这个传言实在是太离奇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全军,他想控制也来不及。
“仲恭,南乡失守,是我的责任,我会向陛下请罪。”曹宇主动揽过了责任,恳切的问道:“现在只剩下顺阳了,我们可一定得守好。”
毋丘俭皱着眉头想了想:“南乡虽然失守,顺阳却还有城可恃,而且陛下又派来了援军,骑都尉郭立率领五千步骑正在双狐岭与蜀汉军作战。你说你遇到的是荡寇将军魏风,那双狐岭的荡寇将军魏风必然是假的了,他究竟会是谁,会不会是陛下担心的魏霸?”
曹宇也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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