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徽都不会有好处。
蜀汉有魏霸,非我大魏之幸啊。外有强敌,内有奸臣,大魏国祚堪忧。
……
费祎赶到了严关,他也收到了诸葛亮的信。
“费君,你来得正好。”魏霸一出来,不等费祎开口就说道:“我正要派人去请你,你就来了。”
“你找我有事?”
魏霸微微一笑:“我找你的事,和你找我的事,是一样一样的。”
费祎尴尬的笑了笑,默认了魏霸的说法。“丞相在关中压力很大,如果没有充足的粮食供应,关中很可能失守,多年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我知道。”魏霸颌首附和:“所以我想请你和吴王商量商量,看看他能不能尽一点盟国的义务,出兵威胁江淮一带。只要在江淮一带施加一点压力,我想魏国坚持不了太久。”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要让孙权同意,你先得做出让步啊。”
“你要我做什么让步?”魏霸往后靠了靠,拿起案上的一柄玉如意。从脖子里伸了进去,挠起了痒痒。“你可别说让我割地啊,这事儿是想都别想。”
费神哭笑不得:“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镇南将军应有的威仪?”
“怎么了?”魏霸不以为然,“俗不拘礼嘛,我把费君当自己人,才不拘泥那些俗礼的。对了,你推荐的那个陈祗不错,我准备让他去做郁林监,如果做得好。将来也许会让他接替廖公渊做交州刺史。”
监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官职,秦时郡有守,有尉,有监。守掌全职,尉治兵。监则负责监督,与州的刺史责任相同,相当于后世的纪委,不过那时候职权要比纯粹的纪律监察宽泛得多,必要的时候还有领兵权。后来汉代重太守权利,监就被取消了。魏霸接管交州,削弱了太守的兵权。却重设了监这个职位,一方面可以多安排一些人,另外也是对太守的制衡。
魏霸这个时候说出对陈祗的安排,当然是给费祎面子。可不是东拉西扯这么简单。
“人是我推荐的不假,可是怎么用,那是你的事。”费祎也很油滑,直接把魏霸挡了回去。“孙权现在最头疼的事就是公主孙大虎。子玉。你看是不是……”
“这关我什么事?”魏霸啼笑皆非:“孙大虎的孩子是赵统的种,跟我又没有半个钱的关系。他要把女儿送给赵统。去问赵统愿不愿意接收就是了,何必来问我。”
“那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魏霸笑笑:“不过,如果赵统扛不住压力,我会觉得他不配担当武陵太守的重任。”
费祎顿时没了精神。孙大虎是什么人,她能给赵统做妾吗?孙权绕了一个圈子,让他来找魏霸通融,不就是想由魏霸出面,让赵统娶孙大虎为妻,把潘子瑜变成妾,哪怕是变成平妻也行,反正正妻的位置要让出来。魏霸嘴上说不管这事,实际上却是反对,这还怎么谈。
“我郑重声明一下,我不是反对啊。”魏霸笑嘻嘻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对妻妾看得不是那么太重。我只是觉得,赵统不应该屈从于孙大虎的压力。那女人就是个贱皮子,要狠一点才治得住。这次让她得逞了,以后赵统家室肯定不宁。再说了,我就不信孙权会为了他女儿的名份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这倒也是。”费祎吐了一口气:“他要求你将靳东流撤到郴县,将赵统撤到辰阳,解除对长沙的威胁,他才好将张承调回濡须。”
魏霸想了想:“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行,原则上我同意。”魏霸笑了起来:“细节由你去和孙权再谈。按照惯例,魏兴会陪你一起去,你做好人,他做坏人。另外,你告诉孙权,如果他跟我说一套,做一套,不肯出力,那我就自己去。”
“子玉,你能不能给孙权留点面子?”费祎很无奈的说道:“他终究是个王……”
“他是曹魏封的王,又不是我大汉封的王。我只承认他的吴侯爵位,这什么王的,我才不会承认呢。”魏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是列侯,我也是列侯,我干嘛要给他面子?”
他嘻嘻一笑,又说道:“费君,我们不是说好的嘛,你做好人,恶人我来当。我要是对他客气了,你这好人还有什么意义?你放心,孙权那人就是吃硬不吹软的,有我这个恶人坐在旁边,你谈判才能谈得爽气。要不然,他才不会老老实实的跟你谈呢。”
费祎心有同感的点点头:“你这话说得虽然粗鄙,却也是句实话。我只是希望你能控制一下分寸,不要激怒了孙权,弄巧成拙。孙权最近火气很旺,不能再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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