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近大伙儿辛苦,准备到时候好好聚一下。”魏霸笑道:“我兄长大婚,我没能赶回去,我兄长舍不得我,派人给我送了些喜酒来,到时候正好和诸位一起畅饮。”
“是吗?”相夫兴奋的说道:“那可太好了。不过,这酒不能白喝,我们要凑点份子,不能丢了大人的脸啊。”
朱武也笑道:“正当如此。这喜酒可没有白喝的,一定要意思意思。”
魏霸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们真想意思意思?”
“那当然。”相夫拍着胸脯笑道:“只要我拿得出来,大人你就尽管开口。”
“那我可开口了啊。”
“大人尽管开口,相夫说个不字,回头就让神犬咬死。”
“唉,没这么严重。”魏霸笑眯眯的请他们入座,摊开案上的地图,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要合浦珠,直径一寸以上的合浦珠,多多益善。”
相夫一愣,随即大喜:“大人,你要取合浦?”
魏霸摇了摇头,相夫不解。魏霸随即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我要取整个交州。”
相夫和朱武互相看了一眼,惊讶不已。
“怎么,有问题?”魏霸从容的问道,脸上看不出一点紧张,仿佛取交州是手到擒来的事一般。
两人沉默了片刻,还是相夫先开了口。“大人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交州地域广阔,又多有险阻,蛮族众多,互不相服。要是一一征服,恐怕旷日持久,所得不及所费。”
魏霸没有吭声,转向朱武。朱武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的说道:“大人若要征服交州,我等自然是求之不得,我想我家主人也会鼎力支持。不过,正如相夫精夫所说,交州广阔,蛮人种族不下千百,极难征服。自从秦始皇开边以来四五百年,尚未见全功。大人,战端一开,收拾却难,还请大人三思。”
魏霸微微颌首,淡淡一笑,脸上既看不出沮丧,也看不出不快。他示意相夫二人稍安勿躁,手指在地图上慢慢的摩挲着。他清楚相夫和朱武担心什么,相夫是担心战事太久,损失太多,对他们的实力有损,而所得却非常有限,也就是得不偿失。朱武当然想恢复士家在交州的地位,可是他更担心魏霸只是利用士家,把士家当刀使,最后士家却什么也捞不着。
说到底,都是担心实力受损,利益不足。
“二位的担心,我非常清楚。诚如所言,要想在短时间内征服交州,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也没有那么狂妄。”魏霸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不过,凡事要从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我们不能只把目光停留在这里的几条沟沟谷谷,还应该看得更远一点,你们说是不是?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去成都,去洛阳做官?”
“去洛阳?”相夫和朱武互相看看,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们的头脑里,哪里去洛阳的概念。就算是曾经独霸交州的士家,又有几个去过洛阳?相夫虽说曾经是雄溪精夫,可是洛阳离他的世界还是太遥远了。
“攻交州,说到底,还是为了攻吴。”魏霸接着说道:“当然,我取交州,不是为了榨取交州的钱财,而是为了把交州各族团结起来,把吴人赶出去。天下蛮族是一家,我相信只要以诚相待,正如我现在能和二位在一起一样,我也能和其他的部落成为自己人。”
魏霸看看相夫和朱武,诚恳的说道:“我希望你们相信,我不是一个带来杀戮的恶魔,而是一个能带给你们带来幸福、带来文明的神将。”
相夫和朱武默默的点了点头,却依然不说话。他们不是那些普通的蛮子,相比于神迹,他们更看重实际的利益。
“精夫,听其言,观其行。交州的事先放一放,我们先解决雄溪部落的事。”魏霸挥了挥手,把相夫和朱武从沉默中叫了回来。一听说雄溪部落的事,相夫顿时精神起来,两眼放光。他现在实力不足,在魏霸的部下没什么地位,就想着夺回部落,再振雄风呢。“取交州是为了攻吴,要想取交州,就先得夺回雄溪。饭要一口口的吃,事要一件件的做。你们说是不是?”
相夫连连点头:“大人,你准备如何夺回雄溪?”
“当然是先礼后兵,堂堂之阵。”魏霸道:“雄溪部落是你的部落,除了槐根等罪魁祸首之外,槃瓠老祖的任何一个子孙都不应该枉死,更不应该自杀残杀。你说是不是?”
相夫如释重负。“大人果然是仁者,汉人说,仁者无敌,说的应该就是大人这样的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