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他们在后山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山民,并顺着这些山民的足迹,找到了通往沅溪部落后寨的秘密通道。
吕凯大喜,随即派出二十多人的精锐斥候潜往后山,经过两天的小心探查,有一个勇士找到了水下的那条路,并潜到了后寨,亲眼看到了无数的蛮人。他们把情况报告给吕凯,吕凯放声大笑。
“子扬兄,看来这些蛮子现在变得聪明了啊,居然知道缓兵之计,一面拖延时间,一面备战。嘿嘿,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们。”
朱褒附和的笑道:“大人,他们那点小聪明,如果能得大人的对手,现在大人已经知道了后山的秘道,正好可以前后夹击,一网打尽。”
吕凯冷笑了一声:“子扬兄所言甚是,这些蛮子不知进退,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是不会听话的。子扬兄,明天开始,你负责主攻,一定要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我们是要强攻,这样后山才能有机会。”
朱褒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得一脸的皱纹,连声称赞。两人商定已定,吕凯再次派人上山,黑沙还想再施缓兵之计,使者也不点破,又收了一份礼,下山报与吕凯。吕凯冷笑不已,一面让人回报表示同意再延期两天,一面准备攻击。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吴军就敲响了战鼓,黑压压的战船向寨前逼来,战船上,一架架强弩蓄势待发。吕凯率领主力观阵,朱褒带着自己的部下弃舟登岸,逼向了前寨。寨前的山路狭窄,只能容两人并肩则行,朱褒只能先派出五十人,一步步的向上攀登。
听到战鼓声,沅溪部落的战士们从寨墙后面露出了头,黑沙举着盾牌,站在寨门里,“愤怒”的大声叫道:“吕大人,你怎么能言而无信,不是说好了再给我两天时间的吗?”
他的声音从山上飘下来,传入吕凯的耳中,吕凯冷笑不语。山脚下的朱褒大声喝道:“黑沙,你还想欺骗大人吗?大人给了你十三天时间,已经仁义至尽,你却想利用大人的仁义一拖再拖。岂不闻恩威并施,既然你不知领会大人之恩,那就让你尝尝大人的兵威吧。”
黑沙举起了手,亮出了手中的槃瓠令,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喊道:“吕大人,如果你一定要苦苦相逼,那我只好率举寨之众,与大人血战到底了。槃瓠令是我们部落的至宝,我一定会以性命来保护它。”
隔着一百步多步,吕凯看不到黑沙手中的东西,但是他听到到“槃瓠令”三个字,心头不由一震,不自由主的站了起来,喜上眉梢。他原本并不确定槃瓠令是不是在黑沙的手中,现在黑沙既然当着部众的面亮了出来,想必不会是假。只要夺下槃瓠令,这就是大功一件。
朱褒不禁眉飞色舞,如果能抢到槃瓠令,这可是一件大功啊。不等吕凯下令,他厉吼一声:“攻击!”
五十名敢死队应声大喝,举起盾牌和战刀,向山上爬去。与此同时,一百多名弓弩手在盾牌兵的掩护下,逼近寨墙,开始发射弓弩。
“嗖嗖嗖!”羽箭飞驰,扑向寨墙,扑向寨墙后面的蛮子。
“举盾!”黑沙躲回寨墙下,举起了盾牌,大声喝道。那两百多经过四五天强化训练的年轻蛮子们应声举起了盾牌。他们手里的盾牌虽然只是一块木板,但是有寨墙做掩护,而吴军又是仰射,弓弩的威力大大受限,射在盾牌上虽然热闹,却没什么伤害。
魏霸站在寨墙后面,看着那些蛮子们按照所学的技术保护自己,欣慰的点了点头。短短的四五天时间,他不可能把这些蛮子训练成武卒一样的精锐,但是教会他们基本的战斗技巧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大人,怎么样?”黑沙退了回来,从亲卫的手中接过那口刚刚打造成的斩马刀,得意洋洋的说道。
魏霸微微一笑:“都是很聪明的勇士,可以想见,经过这一场战事,他们将成为真正的战士,而精夫也将向整个五溪部落的大王之位迈进了一步。”
黑沙大喜,咧着大嘴,乐个不停,拍着胸脯说道:“都是大人的恩赐,黑沙无以为报,愿为大人出生入死。”
“哈哈哈……”魏霸大笑。
“大人,什么时候把那些真正的弓弩派上阵?我们的竹弓木弩射程太近了,不顶用啊。”
魏霸摇摇头:“黑沙,示之以弱,乘之以强。竹弓木弩射程虽近,却也够用了。我们就是要让吴狗觉得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得手,才能把他们的战船诱过来。”魏霸指了指帝女湖中的吴军战船:“那些船和人,才是我们的目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