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琢磨魏霸的真实用意。她原本是希望魏霸能向诸葛亮低头,可是她同样清楚,让魏霸认这个错,以后魏霸就很难再出头了,代价未免过大,连她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可是如果就这么拖着,魏风的婚事十有**要泡汤,她又有些不甘心,这才想和魏霸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找个折衷的办法,既不留下后患,又能达成心愿。现在魏霸不接她的话题,反而主动提出要为魏风的婚事张罗,她自然有些意外。
“你准备怎么做?”
“丞相这个人,聪明固然是绝顶聪明的。可是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缺点,那就是他们容易考虑得太多了。”魏霸胸有成竹的说道:“哪怕是我们一个很随意的举动,他们都会联想到很多,所以,我们只要做出一点表示,他就会知道我们的心意了。”
张夫人还是没明白魏霸的意思,不过她见魏霸很有把握,也有些心动,便点头答应了。
……
关凤走进了演武场,正在练武的关兴和张绍连忙停住了手。上前行礼。
“姊姊。”
“商量什么呢?看你们心不在焉的。”关凤背着手。目光在二人脸上扫了扫。
“这个……没什么啊。”关兴掩饰道。
“哦,既然没什么,那就算我没问。”关凤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对了。定国啊。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声,我把父亲留下的那口万人敌送给魏霸了。”
“什么?”不仅兴关大惊失色。就连张绍都吓得瞪圆了双眼。
把关羽的佩刀送给魏霸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明白。对关凤的这个决定,他们就看不明白了。他们是受过魏霸的好处,可是他们更明白魏霸要想以一己之力和整个荆襄系抗衡,还是没什么胜算。关家已经有了爵位,只要不犯错,诸葛亮不给拿他们怎么样,至少富贵还是能保住了。在这种情况下,要和魏霸捆在一起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留着干什么?”关凤理所当然的说道:“且不说你这本事一般,配不上那把刀,就算你本事大,留在成都当什么羽林监,你能用这把刀去砍谁?不如送给魏霸,也算是物有所值。”
“我的亲姊姊唉……”关兴都快哭出来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丞相现在一门心思要给魏霸这匹烈马套上笼头,不管魏霸听不听话,他以后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别说把刀送给他,就算是把整个关家送给他,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你是这么看的?”关凤诧异的看着关兴,随即又看向张绍。关兴和张绍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关凤撇撇嘴:“那我把刀送给他,就更是送得对了。就凭你们的眼光,一辈子只能跟在别人后面捡残羹冷炙。可惜啊,父亲和张叔的一世英名,在你们身上是没什么机会重现了。”
关凤一边摇着头,叹息着,转身离开。关兴和张绍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一左一右的拦住了关凤,连连拱手:“姊姊,你把话说明白行不行,这么说话留半截,会憋出内伤的。”
“你们俩啊,真是猪变的。”关凤抬手在关兴和张绍的脑门上刚敲了一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你们就不知道竖起自己的猪耳朵听一听?”
关张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关凤见了,真是恨铁不成钢,伸手拎着两人的耳朵,把他们拽到廊下。关张二人疼得哇哇直叫,却又不敢反抗,只好跟着过去,然后一边捂着耳朵,连声吸着冷气,一边看着关凤,等着她的理由。
“你们以为荆襄系内部是铁板一块?”关凤厉声道:“丞相不仅压制我们这些非荆襄系,在荆襄系内部,他对武人的压制同样毫不留情。上次向朗在上邽立功,结果他被留在了上邽,被挤出了丞相府。这次冯进、傅兴等人率领的水师在襄阳之战中举足轻重,冯进自己虽然将被升为伏波将军,可是他们中最杰出的魏霸却被迫闭门思过,你说冯进他们会怎么想?丞相压制的不是魏霸一个人,而是整个荆襄系武人啊。冯进他们如果不站出来力挺魏霸,万一魏霸承受不住压力,彻底被丞相收服,以后会不恨他们?”
关兴和张绍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的说道:“所以,这次荆襄系内部必然会有一场文武之争,而我们可以借着机会夺回兵权,和那些书生分庭抗礼?”
关凤在两人头上分别敲了一下,唾了一口:“总算还没有把先人的脸面丢光。”然后转身就走。关兴琢磨着关凤的话,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开。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解的看着张绍:“继先,姊姊怎么知道魏霸的武技就配得上我父亲的万人敌?”
张绍也很茫然:“对哟,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眼珠一转,神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关兴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他和魏霸相处了那么久,当然知道魏霸最擅长的武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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