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四五千。
一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惊呆了。陈泰连忙跪倒在地:“请陛下移驾!”
其他的近侍们也跪了下来,焦急的请求道:“请陛下移驾樊城。”
只有刘晔一动不动的站在曹睿身后,抚须不语。曹睿略微有些秀气的眉毛挑了挑,看着刘晔说道:“卿家,你有什么高见?”
刘晔缓缓走到曹睿面前,深施一礼:“陛下,臣以为不可。”
曹睿眼神一闪:“为何?”
刘晔道:“敌人夜间来袭,自然是出其不意,可以借着夜色掩藏自己的形踪。如果前军真是敌军的主攻所在,那他们没有必要还在那么远的时候就打出火把,而且,如果是想出其不意,更不应该早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他们大可以趁着夜色冲到营前,突然出手。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以此来看,前军面临的敌人才是真正的疑兵,敌军的主力应该就是此刻正在左右两营厮杀的人。”
刘晔看了看陈泰等人,微微一笑:“就目前而言,我军的兵力占优,武卫营又是精锐之师,就算左右营损失大一些,敌人也未必能攻破中军,陛下可以高枕无忧,又何必退却。且陛下安坐于此,军心不动,陛下若退,反而于士气有伤,让那些见不得光的鬼魅得意。”
曹睿点了点头,悄悄的吐了一口气。刘晔是他身边战场经验最丰富的谋士,从曹操时代起,刘晔就以机敏干练见长。当年曹操攻张鲁,夺取汉中之后,有意北返,刘晔和司马懿都曾建议趁势取巴蜀。为此,刘晔还和曹操争论了一番,把曹操惹得很不高兴,当然后来事实证明,刘晔的建议是正确的。
那一次,曹睿是亲眼所见,从那时候,他就对刘晔非常欣赏。此时此刻,刘晔的镇定也让他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既然如此,那就令前营按兵不动,以备非常。令左右营坚守,武卫营待战。”
刘晔点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就在曹睿和刘晔商量对策的时候,魏风等人已经杀透了魏军左营,冲向了中军武卫营。武卫营的将军虎威将军许定严阵以待,一见到魏风等人奔来,立刻举起战刀,厉声大喝:“射!”
两百多弓弩手扣动弩机,射出了一蓬箭雨。
武卫营是皇帝的亲军,自然可以配备最犀利的武器,重弩移动不便,可是三四石的蹶张弩却可以大量配备。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就算是号称坚固的玄甲也未必能挡得住这些弩箭。
许定是武卫将军许禇的兄长,征战多年,经验丰富。他没有凭仗着武卫营将士高超的个人武技直接上前厮杀,而是先声夺人,用强弩进行覆盖式射击,以期在交战之前就大规模杀伤对手,挫伤他们的锐气,然后再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他们。
如果只是普通的士卒,哪怕是普通的精锐,在许定的这个安排面前也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可是对于装备了由新式治铁技术打造的战甲和盾牌的魏军武卒来说,情况却略有不同。
魏家铁匠打造的战甲不是普通士卒常用的札甲,而是用更坚固的铁片打造成的鱼鳞甲,比起将领们所用的细甲来说只是甲片大一些,装饰也更朴素一些,没有那么华丽,可是防护能力却毫不逊色。魏家武卒所用的盾牌也与普通士卒用的盾牌不一样,普通士卒的盾牌通常就是一块厚木板,最多再覆上一层牛皮。而魏家武卒用的盾牌却夹了一层钢板,防护能力提升了一倍有余。
当然了,这样的盾牌也更重,除了强悍的魏家武卒,普通士卒很难有这样的体力自如的挥舞盾牌,发挥强大的防护作用。
有这两样防护能力大幅度提升的战具,即使是面对蹶张弩这样的利器,魏家武卒同样有一战之力。他们用盾牌护住面门和胸腹,无视魏军如蝗的箭矢,咆哮着杀了过去。
箭矢穿中盾牌,深深的扎入,却很少能洞穿。即使射中了魏家武卒的身体,只要没有射中要害,这些强悍的士卒依然可以强行突进,很少有当场失去战斗力的。
纵使是号称精锐中的精锐的武卫营,也没有看过这些强悍的步卒,纵使是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许定,也没有看过能够抵挡蹶张弩的盾牌和战甲,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许定一下子也有些懵,有些犹豫。
他犹豫的时间并不长,仅仅是刹那之间,却被马谡紧紧的抓住了,也被魏风紧紧的抓住了。魏风拔步飞奔,如狂风一般卷到许定面前,大吼一声,举刀劈向一个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