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倒去。
“娘子”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背后圈住了她,御北寰的下巴轻轻地搁上了她的肩头,低声抱怨道:“娘子你好坏,是要给为夫找几个兄弟吗?”
风九朝天翻个大白眼,话说,她有那么低的追求吗?
“回你自己的营帐去,我累了,要睡觉。”素手不客气地拍上了他不老实的大手,风九下起了逐客令。
“娘子你该不会准备就这样睡吧?”御北寰皱眉问道。
风九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一把将她按坐在床头,御北寰转身出去,很快便端进来一盆水。
“劳累了一晚上,泡个脚吧。”将木盆放在她面前,御北寰将双手放入水中运气内力,几乎是在瞬间,水变热了。
拿大手试一下水温后,他的大掌自然地托起了她的脚。
“额,我来吧。”风九不大自在地想要将脚收回去,却被御北寰一把握住。“娘子,为夫心甘情愿为你洗脚。”
风九心中一动,只觉得一股暖意传遍四肢百骸,再使不上半分力气了。御北寰便趁机温柔地脱掉了她的鞋子,而后,一脸好奇地看着那双造型奇特的袜子。
“你若喜欢,以后,我做一双给你。”风九得意一笑,说道。
御北寰摇头失笑“我的娘子啊,脑袋里总是装着与众不同的东西。”
对于他的夸赞,风九表示万分心虚。
天地良心,那只是按照现代的样式缝制出来的简单的袜子而已。
温柔地脱掉她的袜子,大掌细细抚摸着那纤纤玉足,满意于指尖柔滑细腻的触感,御北寰的面上愈发的温柔了。“娘子”他由衷赞道:“你的脚好美。”
风九只觉得有个大火炉在脸上熊熊燃烧,灼热得连心都似要融化了。
“你…还要不要洗?不洗的话,我…。睡了。”到底是女儿家,风九的脸皮还是没能成功厚到猪皮的境界,不自在地干咳一声,她别扭万分地说道。
“洗,当然要洗”将她的脚放入水中,御北寰边往脚背上轻轻浇着水边笑道:“不洗的话,咱儿子都要被你熏晕了。”
额,这是变相的说她脚臭么?天地良心,打了一晚上的仗,谁还敢说自己的脚喷喷香?不过,也不至于那么有味吧?
狠狠地瞪他一眼,趁他不注意,风九拿脚尖挑起水珠朝他身上浇去。
“调皮”笑着在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脚背上轻轻一拍,御北寰宠溺地说道:“娘子,为夫给你按摩。”
风九没有片刻犹豫,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如此帝王级的尊贵服务。
话说,这厮嘴上也好,手上也罢,在她身上占的便宜揩的油已经数不过来了,给她洗洗脚算是稍作补偿了。
“寰哥哥…”
当月夕颜端着鸡汤眉眼含笑地走进营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尊贵无比的皇尊蹲在地上细心为风九洗脚的甜蜜模样。
“咔”
她只觉得心底某一处有什么东西悄然破裂了,而后,破裂、破裂,碎成一地。
“寰哥哥”她失声尖叫起来“你在做什么?”
“给本尊的夫人洗脚。”风流眼淡淡地看她一眼,御北寰回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你是我们的皇尊,天都峰上最尊贵的主人,为何要给这个女人洗脚?”恨恨地剜一眼风九,月夕颜恨不得将一碗鸡汤尽数倒在她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上。
自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在心中无时无刻膜拜他了。于她而言,他是神一般的存在,是用来虔诚膜拜的。这个女人竟然让她的神给她洗脚,简直不可原谅。
“夕颜”御北寰不悦地看她一眼,说道:“本尊再说最后一遍,她是星儿的娘亲,是本尊的妻子,是天都峰的女主人,不是‘这个女人’。”
不知怎地,月夕颜对风九的称呼叫他很是反感。
月夕颜面上一僵,随即垂下眼帘掩饰住所有的情绪,再睁开时面上已经一派风平浪静。
“寰哥哥,我给你熬了鸡汤。你累了一晚上,要好好补补身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她依旧保持着如白荷般清雅绝伦的形象。
风九看在眼里,心底不屑地鄙夷起来。
累了一晚上?是xxoo了吗?昨夜最累的人貌似是她吧?
再者,看那女人面上笑得如暖春三月,眸底却噙着一抹凶光,一看就是个极擅隐藏的心思狠毒之人,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美好。
她风九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表面一套,暗地一套的伪君子,譬如战神风凛、譬如她。
“先放着吧”御北寰淡淡地说道。
“我肚子饿了。”眨巴下眼睛,风九坏心眼地说道。
“夕颜,把鸡汤端过来。”御北寰立时转头向月夕颜吩咐道。
“寰哥哥”月夕颜气得一跺脚,不依道:“这个是夕颜费了好多心思熬给你喝的。”
“本尊命你端过来。”御北寰不乐意了,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一见心上人生气,月夕颜顿时没了脾气。不甘地咕哝一声,她踩着小碎步缓缓朝风九走去。
眼看着就要走到风九面前了,突然,她脚底一个打滑,一失手将整碗鸡汤飞了出去,还好死不死地对准了床上泰然稳坐的人。
风九眼看着那油花花的鸡汤朝自己飞来,面上一派镇定,唇畔勾出个鄙夷的弧度。
此女演技太过夸张,跟咆哮帝倒是有得一拼!若她看不出这女人是故意的,那么,脖子上那颗脑袋可以直接去给驴踢了。
余光扫向御北寰,她的笑意更甚了。
箭雨都肯挡了,鸡汤自不在话下。
果然,千钧一发的时刻,御北寰衣袖一拂,雍容万分地挡下了油花花和那大块大块的鸡肉。
“娘子,没弄脏你吧?”潇洒地将那鸡肉块掸出营帐,御北寰朝风九问道。
风九并未理会他,冲月夕颜淡淡一笑,颇有深意地说道:“月姑娘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连个路都走不好。你这一踉跄,一只鸡就这么白白牺牲了。原本是要进肚子里的玩意,现在全沾在衣袖上了。不过,好在是沾在你家皇尊的身上,倒也没有违悖你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