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医用,别想让我再管一遭事儿,所以你们商量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就行。”
吴成一顿,熟悉的憋屈感涌了上来。
这小两口儿,虽然还没进一家门,但作风倒真的像。
沈昼锦就是,我完全不试探你是什么人,也不在乎你身后有什么势力,我直接张嘴就告诉你我要什么样的,你就按着我划下的道儿来就行了。
霍凌绝则是,我完全不试探你是什么人,也不在乎你身后有什么势力,反正你有错我就查你,你没错我就不理你,一视同仁,也说一不二。
虽然暗暗憋屈,可其实,这样的人,又比那些说话云遮雾罩的人好的多了,所以吴成也没敢多说,又陪笑说了两句闲话,就退了下去。
霍凌绝问她:“地震之后,不需要灭鼠吗?”
沈昼锦道:“地震之后,蚊、蝇、鼠之类确实有可能变多,也确实有可能传病,但幸好今年江南冬天比较冷,所以过了这阵子,蚊蝇不用太担心。再说明年夏天不是有六月,不是,七月飞雪么,我觉得皇上可能会让你一直待到明年,那你到冬天,可以组织人手去山上灭鼠,开春再搞一波,就差不多了。”
她略放低些声音:“我卜了几卦,这方面应该不要紧的。”
霍凌绝点点头。
然后他问:“你说‘让我一直待到明年’是什么意思?你准备过了这一阵子就回京了?”
沈昼锦立刻道:“当然不是了,我肯定在江南陪着你,但我打算在家咸鱼躺,没打算陪你出门干活。”
霍凌绝满意了,漂亮的大眼睛弯了弯:“嗯。”
哎!
沈昼锦内心叹了口气,小少年真是太黏人了,看来她这个年,又要在外头过了。
好在她也不怎么在乎,她是真没有那种过年一定要回家的执念,在这儿陪他,跟回京城陪师父师兄也差不多……嗯?她忽然想起来,好像师父师兄以后都不用她陪了。
果然,来来去去,还是只有我们老夫老妻在一起。
沈昼锦叹着气走过去抱了抱他。
霍凌绝:“……?”
她这一抱,霍凌绝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一天没出门儿,只不时的有人过来回禀,他就随口吩咐,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拆了一天的信。
晚上吃过晚饭,天黑了,沈昼锦才回了一趟京城。
这阵子,忙完中州忙江南,她都好一阵子没回来了,武宣帝见了她,还挺高兴的。
沈昼锦一边跟他叨叨,一边又悄悄的瞅了瞅他。
武宣帝手上戴了一个扳指,居然不是玉的,看起来好像是金的,也不太大,雕花都有些平了,似乎已经戴了很多年了。
扳指是一种射箭用具,虽说早在商朝时就出现了,但一般来说,只有清朝皇帝才喜欢戴扳指,其它朝的皇帝画像,都没有戴扳指的。
好在武宣帝是个武皇帝,估计是早年习惯了,或者是为了留个纪念?
不过这种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是不是不好换?
沈昼锦索性问他:“外公,你生辰时,我想给你刻个扳指,要不你把这个扳指给我,我给你刻?还是我找个尺寸合适的,直接给你刻?又或者你不想要扳指,要别的贴身之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