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对沈昼锦来说,什么也不是,她根本就没打算入乡随俗。
沈昼锦很认真的跟他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其实不太需要交际。”
沈昼锦不想做皇帝,也许武宣帝信她,也许不信。
但,不管信或者不信,做为一个皇帝,是不能允许沈昼锦这样神秘强大、全才全能的臣子,与所有朝臣交情很好的。
反正如果她是皇帝,她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当初武宣帝告诫她,留一个孤绝名声不是好事。
这纯粹是出于一个长辈的爱护,但当他是“皇帝”的时候呢?
所以那时她回答了,“我只求做皇上手里一把刀,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这样的回答,是一个当武宣帝回思时,能放心和暖心的一种回答,而她也身体力行的这么做着。
所以,沈昼锦的“孤绝”,一半是放飞自我,一半也是有意为之。
因为她这样的人,只有与所有的朝臣关系都不好,看起来身家荣辱皆系于皇帝一身,才是让大家都放心和舒服的方式。
也所以,什么人管家,甚至有没有女眷交际,全都没关系,她完全不需要“夫人外交”。
而师兄,天然就与她是一体的,不管将来师父能不能娶到娘亲,他们都是一体的,拆也拆不开。
她不需要交际,那他也不能左右逢源,否则,对沈昼锦,对他自己,都不是好事。
她解释了一下,沈昼眠不由恍然:“原来如此,我竟没有想透……这些事情,处处都是门道,我该仔细琢磨琢磨才是。”
沈昼锦笑道:“倒也不用,你不懂也不是坏事……也不需要太懂。而且你娶妻子,娶你自己喜欢的就可以了,不需要为家族考虑,如果你娶的妻子乐意管家,那就让她管啊,反正也没什么要管的。”
沈昼眠道:“所以,年礼不需要收,也不需要送?”
“对,”沈昼锦直接给了明确的回答:“年礼、节礼不收也不送,冰炭孝敬各种名目全都不收,只收‘事’礼,譬如我之前说的抄书和铺子。师兄,你不必管别人家如何,我们从出现时就是超然的,所以真的不需要想太多。”
“譬如说一个清廉的官员,总有与他一样的人,他不收,就会显得别人腐败了,就会遭人记恨……但我们跟任何人家都不一样,我们不需要跟旁人比较,所以从一开始,就把门堵住,是最省力的方式。我之所以定下抄书和铺子,也是为了‘银货两讫’,不需要什么人情。”
沈昼眠点了点头,又问:“所以,闵昭华的几家铺子,我送回几家,只留一家,对是不对?”
“对,”沈昼锦道:“我说的就是要一家,我们不需要多收,也不能少收。少收了显得这事儿很容易,多收了就背离初衷了,我本意就是别随随便便找我,但不治之症的话,大多的人努努力就能做到,所以这样处理刚好。”
沈昼眠又点了点头。
他虽然聪明多思,但一直身在江湖,这些事情,虽然浅显,但他还真的不太懂,周温良也不懂。
反正她不在的时候,家里的事情就是师兄处理,所以沈昼锦倒是很耐心的跟他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