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都是心软的人,疼孩子,不忍心叫她失望。
于是沈神医虽然一直在往后头避,但小胖妞伸着小手手来拉他,他也就无奈的叫她牵住了,于是小胖妞就开开心心的拉着两人往前走,真正的一家三口。
沈昼锦看没人注意,悄悄拿出拍立得,咔嚓咔嚓拍了两张,也没上前打招呼,就悄悄的走了。
她先去沈昼眠那儿看了看,还以为他一定在头悬梁锥刺股,考前突击,就想去慰问一下。
结果去了一瞅,沈昼眠居然不在。
沈昼锦出来找了找,才发现他正和太子、余致远在水榭那儿喝茶闲聊,还怪悠闲的。
沈昼锦一进去,还把三人吓了一跳。
太子笑道:“锦儿什么时候回来的?边关情形还好?”
沈昼锦点了点头:“还行。我刚回来,前两天我们跟边军一起打了个大胜仗,整个营地几乎全歼,这个冬天他们是绝不敢再来了。这两天我又把边关那些学武道不成的人过了一遍,教了教门人,这才刚抽出一点空来。”
她一边说,一边用谴责的小眼神儿瞅着师兄。
沈昼眠知她甚深,被她这么看着,很快就回过神儿来了,失笑道:“你是为了我考试,特意赶回来的?”
“对啊!”沈昼锦道:“我这不是不放心吗?总得回来看看你啊!”
她这么一说,余致远也笑了,跟她道:“祖师,昼眠读书十余载,厚积薄发,一个县试还是不用紧张的。”
沈昼锦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那你们继续聊。”
沈昼眠笑着站起来:“不,不聊了,我现在就回去看书,好叫我们锦儿放心。”
然后他就真的站起来,朝他们拱拱手,回去看书了。
沈昼锦默默的跟在他后头,一直跟着他回了房,亲自看了炉灶,还用灵泉水帮他煮了一壶茶,然后才出来。
她在想,天太冷了,零下二十多度,号舍正面是全敞开的,想想都冷,能把人活活冻死,而且冷成这样,墨都冻住了,还怎么写字?
她去找了周温良,跟他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带着做灶的师傅,去号房给他们垒个灶?”
周温良劝她:“不用单独垒,就我们现在卖的那种,搬过去用就行,用完还可以拿回来。今年是冷,但往年,咱这块儿哪有这么冷的时候?垒上灶也用不上,到时候检查起来还麻烦。”
沈昼锦一想也是,就小手一挥,叫他去联系了。
不止本地,大西北所有的县城,沈昼锦都传话过去,叫人捐了炉子,反正也就是一点水泥的事儿,就能赚到一大批读书人的好感,何乐不为。
水泥传热肯定不如金属,但是便宜啊,而且这种温热的感觉,大家用着也更习惯,再说还有符,到时候炉门留小一点,中间只需要换一次煤球,一整天就暖暖和和的。
安排好了,天也黑了,沈昼锦又回了边关。
毕竟几个老头子还没完全上手,不敢独立操作,另外,算着霍凌绝用境珠,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想想也是惨,明明都可以躺了,可就因为太厉害,反而又有了社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