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锅,他就只能告老了。”
沈昼锦眼瞳深了深。
三皇子,陈慕雪的真命天子,后来继承了大位的真·天子,两人的爱情堪比绞命机,每次闹点小矛盾都会有一堆无辜之人丧命,民间有云“雪儿一滴泪,新帝屠满门”。
沈昼锦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深呼吸:“主事?我没记错的话,是六品?”
“对,正六品。”
沈昼锦呵呵哒:“一个六品官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了不起的大员。”
谢思危笑道:“京官儿么,本来就了不起,宰相门前七品官!”
他顿了一下:“南山那边的二十二顷地,就是他送的。”
沈昼锦直接道:“不要,退了!”
谢思危点了点头,“怎么了?”
几人随说着,赵府那边也下了马车,向旁人打听,然后就在旁人指引下,往这边走。
还没进门,就看到了里头的情形。
沈昼锦和谢思危坐在躺椅上,懒洋洋的说着话,身后江殷炽和戚兰秋侍立两旁。
赵安一眼扫过,脸色微变。
眼前四人,个顶个的好模样,就连沈昼锦自己,模样虽未长开,却也是明眸皓齿,神采飞扬,全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彪悍粗野。
他身后,家中模样最出挑的两个孙辈,与他们一比……实实在在的瓦砾与珍珠。
赵安晓得之前的盘算不成了,定了定神,才带着两个孙辈进了门,一进门就含笑拱手:“谢管家?这位便是沈大师了吧?果然年少有为啊!”
沈·逼王·昼锦闻声转头,嘴角带着礼貌的淡笑,却气场全开。
赵安伪装出来的熟稔,顿时就有些撑不住了,腰都更弯了几分,恭敬道:“赵安拜见沈大师,义儿,杏儿,还不给沈大师见礼。”
那两人齐齐施礼:“赵知义/赵樱杏拜见沈大师。”
沈昼锦疏离道:“不必客气。”
“赵大人,”谢思危站起来道:“正好我要找你,之前我自作主张,收了你们的地契,过来就被我师父骂了一顿,你既然过来了,快些拿回去。”
赵安以为他们是故作姿态,熟练的推辞:“是赵某诚心孝敬的,沈大师又何必客气。”
谢思危做势起身,回房拿了,直接递到他手里,迅速松手后退:“并非与你客套,我师父确实不要。”
赵安脸色微变,勉强笑道:“沈大师,赵某是真心想孝敬的……”
他见几人根本就没有要邀请他的意思,只能厚着脸皮自己往里走,续道,“些些心意,还请沈大师不要嫌弃……”
谢思危道:“赵大人,你再这样,我只能打发人送到你府上了。”
话说到这份上,硬送就得罪人了,赵安只得把地契收了起来,自己落了座,谢思危直接问他:“赵大人还有事?”
这话问的,就差直接赶他走了!
赵安肚中大骂!
心说废话,我当然有事!我若没事,我为啥给你送礼!!
但脸上仍是陪笑道:“确实有事。”
江殷炽已经过来倒了茶。
其实沈昼锦并没叫他演这戏,只是他这会儿正跟戚兰秋抢着献殷勤,倒的十分熟练。
赵安并没留意,结果江殷炽就开始说台词了:“江大人刚从京城过来的?”
赵安愣了下才道:“赵某是三个多月前离开京城的。”
“哦,”江殷炽道:“不知赵大人有没有见过家父?”
赵安问:“令尊是?”
江殷炽道:“家父安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