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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药铺子就把处理过的药材送了过来,沈昼锦就叫人在外头架了大锅熬药。
她也不亲自熬,只动动嘴,让暗卫动手。
药气浓浓,大家全都闻到了,府医倒是第一个到的。
他前天才发现银票没了,就是他收的陈伯鸣的银票。
他心虚极了,却根本不敢嚷嚷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回想当初亲兵拦路的态度,他背心的冷汗就没干过。
他苦思自救之法,却连门儿都进不了。
一直到今天闻到了药气,他自恃医术高超,立刻精神一振,忙不迭的跑了来,一副药痴的样子,就往里冲:“这是什么药,老夫先帮你看看……”
一句话还没说完,嚓的一声响,暗卫抽了剑,直接怼到了他身上,皮破血出。
府医吓的一哆嗦,身子猛然后仰,暗卫道:“滚。”
府医一声不敢吭,麻溜儿就滚了。
又隔了片刻,陈二郎过来了,含笑道:“这就是锦儿给我熬的药吗?”
暗卫并不回应,陈二郎就往院中走:“我去看看锦儿。”
暗卫上前拦住:“小主子上午要给郡主施针,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
陈二郎微微皱眉:“你们且通传一下。”
暗卫道,“我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许打扰,自然也不能通传。陈二少请回。”
“好吧!”陈二郎颇无奈似的摇了摇头,然后就走了。
房中,沈昼锦站在窗边,含笑看着他的背影,一边问谢思危:“今天感觉好些了吧?”
谢思危道:“确实,觉得呼吸顺畅了,身上也有些力气了。”
沈昼锦点了点头,就转头进去,信郡王拿了个罐子,正在跟长宁郡主说话,“姐,你看这里头,这个叫臭丙,这个叫烂融,这只叫臭狗屎,你看它俩斗的是不是挺有意思?”
沈昼锦:“……”
信郡王这是认准了这个法子了,也不知道这才五月,他哪儿弄来的蛐蛐。
再一瞅,根本不是蛐蛐,就几只小的不行的绿蚂蚱,这能斗的起来??
不过看长宁郡主挺好脾气的一直看着,好像并不太在意,起码不是像那种贵妇一样,对这种东西嫌弃或者害怕。
想来也是啊,边关长起来的姑娘,就算不擅武,也不至于那么娇气。
沈昼锦耐心的等着他把几只蚂蚱都玩死了,才低声跟他说话:“舅舅,我听说那位劳大师,收的女门人全是他的禁脔?”
信郡王一皱眉,道:“不可能。”
他转头跟她解释:“边军小节上可以粗疏,但大事上一星儿不能松。松懈一点点,以后就不好管了,所以老子是一直给这些人紧着弦儿的。就算劳大师也是一样。你是听谁说的?别听他们胡扯。”
沈昼锦挑了挑眉:“可是我听说劳、庄两人地位超然,你了解吗?你确认吗?”
“我确认啊!”信郡王凑过去,小声道:“我同袍的儿子拜了他为师,我让他看着呢!”
他跟谢思危道:“就老冯那小儿子。”
谢思危点了点头,道:“劳大师来边关不久,我就受伤离开了,与他们接触不多,不过他们来的时候,王爷确实是把话都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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