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权力场上的事情，你比我清楚。”
对方调了个人过来主导谈判。
李文军无所谓。
谁来都一样。
反正伸手跟我要东西，就得跪着，再怎么样也要弯腰。
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绝对不行。
金开元虽然不再做主导，但是还是在谈判阵营里。
今天开会情势大变，杨守拙他们再无忌惮直接坐到了李文军身后。
反正这一次已经撕破脸了，大家心知肚明也懒得装了。
新换的主导人，四十五岁左右，相貌堂堂，斯文儒雅。
李文军从没见过他，却觉得眼熟。
想来想去，五官轮廓跟季青韬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更正。
可如果是季家人参与谈判，季青韬不可能不知道。
他瞥了眼季青韬。
季青韬也一脸懵，看着那人发呆，似乎也在想：这人是谁，怎么那么面善。
李文军垂眼沉思：季青韬外号季老三，是因为上面有两个哥哥，老大叫季青宏。老二季青辰，也就是季如诗的爸爸。
季青宏一直跟季青辰不对付，一直在西北待着，很少回家，最近几年甚至都不联系了。
而季青韬自己年纪轻轻就离家闯荡，后来几乎没有回过家，完全有可能没见过季青宏的后代。
所以这是季青宏的儿子？
那人一笑：“我是季如松，很高兴能认识李文军先生。李先生可是国内现在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我们季家已经跟李先生在多个方面有合作。我来也是争取更多方面的合作的。”
嗯，季如松果然是季家的人，比金开元聪明多了，上来先拉近关系。
李文军微微点头：“好说。”
季青韬和唐兆年一起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你招呼都不打，就把我们的合作都划拉到你身上去了。谁跟你是“我们”。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季家人？！！
季如松：“听闻李先生想让企业上市，我们有意助李先生一臂之力。请问李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呢。”
嗯......以退为进。
先诱惑对方说出自己的短板，才好拿捏。
比如李文军说要绕开国家的监管。
然后他就很为难地说，这是违法的事情，办不到。
李文军：“我要国内四大券商的股份，我还要同时在漂亮国和英吉利上市，需要用你们在国外的资源。”
英吉利还好，他足够的产业和外汇支撑，漂亮国就要全靠外援了。
一个公司想要在纽交所里发行本土股票，有漂亮国本土投资者数量，最低公众持股量，公众股份的总市值，最低招股价和收益要求等等一系列要求。
想要面向全球发行，要求更苛刻。
若是去纳斯达克上市，要求则低得多。
所以高科技和成长型公司会选纳斯达克。
季如松一愣：不是，怎么跟开始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不是说自己不缺钱吗？
合着你是专攻短板啊，跟善于搞金融的人说不缺钱，跟擅长搞关系搞政治的人说不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