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出身,可是也好少参加这样好多家凑在一次吃饭的场合,特别是一家出一道菜,几乎涵盖了全国南北东西各个省份,还挺有意思的,所以她新奇得不行。
而且她跟季如诗投缘得很。
杨守拙的眼睛却时不时看向孩子那一桌。
李文军的两个孩子都长得很好看,像年画娃娃一样,在商量怎么分鸡腿。
陶光明家的五月一如既往的能吃。其他孩子碗里剩下的东西,一不留神就会被她拿走。
李文勇的儿子跳跳,表面上跟他老子一样严肃,其实却跟他叔叔一样淘气,悄悄往早早碗里倒醋,然后若无其事接着吃饭。
就连唐兆年的儿子也粉琢玉雕,完全不似唐兆年这般黑粗,让人看着好想上手揉。
其实今年还添了一个刚满月的新娃娃,是孔予祯和陶光慧的女儿,孔洛羽,被保姆抱在手里跟孩子们一起吃饭。
虽然刚满月的孩子只能喝奶,可是坐在这么多孩子里,看着就挺开心。
李文军拿手肘子悄悄捅唐兆年和陶光明,示意他们看杨守拙。
他们两心领神会。
唐兆年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怜。”
可怜,好歹杨守拙也是个人物。
瞿兰溪看着可可爱爱,却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杨守拙就算是多厌恶瞿兰溪,短期内也是不可能离婚的,所以杨守拙越喜欢孩子越是悲剧,因为要么只能忍着恶心跟她生孩子,或者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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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韬去送喻明洁了。
孔予祯和陶光慧回家带娃去了。
李文勇和陶光明在外面带着孩子们放烟花。
唐兆年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喝茶。
唐兆年欲言又止。
杨守拙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想说,瞿兰溪不值得我花太多心思。”
唐兆年抿嘴。
其实他不该多嘴。
他做人有个原则,再好的朋友也不过问别人的私事。
交朋友的原则也是这样。
而且李文军他们都很注意这个。
杨守拙想了想说:“起初我是很讨厌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特么的,这都解放多少年了,竟然这种事还会落在我头上?!
真是讽刺至极!!
所以我想尽了办法逃离,总想玩出点新花样,恶心他们家,让他们家先提出来离婚。
结果瞿兰溪的想法跟我竟然一样。
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唐兆年跟李文军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杨守拙又说:“去年出了那个间谍的事之后,我跟她坐下来好好谈了谈。
最后决定先尝试做朋友,没有必要相互折磨,浪费青春。
如果尝试之后实在是不合适,不管家里再怎么反对,我们都要离婚。”
唐兆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文军笑:“我看你们处得挺好的。”
杨守拙要不是真的喜欢上了瞿兰溪,那天瞿兰溪把他家炸成那样,以他的脾气早骂死瞿兰溪了。
杨守拙抽了抽嘴角:“还行。主要我们两性子有点像,都喜欢玩,不爱受约束。办正事也很认真。
啊,对了,我要跟你订辆跑车。就要你之前开去株市的那个珠光蓝的色调。
啧啧,听说很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