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他放慢脚步。
破窗而进。
漆黑的屋子里突然被点亮。
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
白苍用深究的眼神望着袁青。
袁青端着烛火,放在桌子上。
“将军,这是醉的走错房间了?”白苍说着。
袁青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稳稳走了几步,白苍发现他身上没有酒气。
也不像醉酒的样子。
“没醉。”
继而严肃说道,“你一路上发现了什么?”
白苍思索着,这将军怕不是在试探自己。
“并未收获。”
袁青一脸并不相信的表情。
“花奇,乃是花傲景的儿子,当朝皇帝静妃的侄子。”
怪不得这么嚣张。
但这花奇并没有继承自家父亲的雄风,而是在地方当起了地头蛇。
当年在大都是个人尽皆知的浪荡公子哥。
却凭借着自己皇亲国戚这层身份作威作福。
到了快而立之年,也没有任何成就。
还是花傲景腆着自己的老脸,向祝渊为自己的混账儿子谋了个一官半职。
这洪灾四起,就在花奇所管辖的县。
此次治理洪灾,也是暗中调查花奇。
白苍看着袁青,是皇帝宠妃的侄子,就可以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吗?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要和他狼狈为奸?”
白苍此话,就是冲着撕破脸去的。
反观袁青,却不生气。
“你倒是和那慕容筠的弟弟颇为相似,怪不得成为朋友。”袁青笑了一声,转而又低下声来。
“这不不劳将军操心了。”
“若将军此行不需我,我明日便离开了。”白苍说着,看这个袁青将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怕了权威了?
“强龙难压地头蛇。”袁青假装没有看出白苍送客的意思。
袁青踱步在小小的地方,“隔墙有耳,我长话短说。”
“此行,我以治理洪灾为幌子,来调查越县连年灾荒的事情。”
越县本是个富庶之地,当初祝渊顾及花傲景的面子,给他的儿子一份闲差,这个县令,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不从中添乱即可。
这几年,越县的税收接连收不上来。
派下去的官员一个个皆是推脱其辞,一问皆是看天吃饭,说这几年收入太低,实在收不上税收。
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说这是花奇这个县令的责任。
“实则是来看花奇在搞什么鬼。”
袁青说着,看见白苍的脸色依旧一片铁青。
“我已派人下去,找到了流民安置之处,我将花奇灌醉,我们也好行动不是?”
袁青说完此话,就看见白苍的脸色有所缓和。
白苍说,“我看见河道拥堵,泥沙堵住了排水口,那居民的住处也没有修缮。这里面定有蹊跷。”
不过,袁青一个将军,为何找白苍商量?
“为何和我说着些?我并不是官府之人。”白苍说着。
袁青听见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已经盖住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曾经救过慕容沅,你讲究正义,对吗?”袁青说着,“而你善良,侠义。”
雨水冲刷着地面。
在街道外,一帮人马站在雨中。
袁青在前面带头,身后白苍紧紧跟着。
随着越走越近,到了荒郊野岭。
声音越来越清晰,夹杂着哭声,有孩子在哭闹。
一旁的大人听见脚步声,捂住了孩子的嘴。
一个巨坑内。
整个受灾的人们被关在里面,上面被茂密的树枝遮挡住。
十几个人将枯树搬开。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不停发出求饶的声音。
“花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救救我的孩子吧。”
“放了我们吧。”
......
......
白苍不顾自己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将头上的雨帽一把摘下,扔掉碍事的雨伞。将一捆捆的树枝搬开。
袁青在指挥的同时瞥见了白苍的动作。
绳子被放下去。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别怕。”
人们害怕极了,蜷缩在一起。
这洞穴,里又冷又湿,他们虽然怀疑这帮人的来意,但此时就算绳子的另一边是深渊,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此时天色蒙蒙亮起。
最后一个人终于被拉上来。
花奇揉着眼睛。
绕到袁青所住的地方。
就看见自己派人盯着袁青的人此时却在脚落打盹。
一脚踹上去。
“大人。”那人揉着自己的脖子。
“人呐?让你看的人呐?”
就在刚才花奇推开一条缝隙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人此时才想起来,猛地跪在地上。
“大人,昨晚,有人将小的打晕了。”
花奇正欲发作。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花老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