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着火了一般,顿时化为灰烬,在火光里扭动着躯体。
刘薏仁的脚底的伤口快速愈合,甚至靴子上的洞也完好如初。
慕容筠脱下他的鞋袜,刘薏仁的头枕在阿尧的腿上,“二公子,醒醒啊。”阿尧拍着他的脸颊。
慕容筠检查着他的腿,毫发无伤,地上的血迹也随着枝条的消失而消失。
墙上的洞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刘薏仁的脸被阿尧猛拍着。
“阿尧,别打我,疼。”
刘薏仁醒过来。
“怎么回事?”慕容筠扶着刘薏仁站起来。
刘薏仁活动着身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动不了了,怎么了吗?”
“无事。”
阿尧准备说些什么,被慕容筠的眼神堵了回去。
三人走在外面。
“你们之前在房子里有发现什么吗?”
阿尧掏出一堆纸条,都是琪瑄所写,大片都是在控诉自己对母亲的思念,看来看去,似乎没有什么价值。
看来这个琪瑄对于母亲的死耿耿于怀,甚至成为了他的心魔。
刘薏仁想起少年说过的话,琪瑄从不与村中小孩玩耍,但后来却和齐牧交好,这是为什么?
“我从村中少年得知,画中的孩子正是齐牧和琪瑄。琪瑄似乎性格孤僻,不与人来往,只是后来经历他母亲的变故之后,还主动找过齐牧。”
刘薏仁回忆着少年的描述。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慕容筠听着刘薏仁的描述,“一般人会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而不是去找一个自己从不联系的玩伴,这不符合常理。”
“而事实是此时琪瑄认为自己的母亲还活着,所以他找齐牧干什么?只能是为了救他母亲,谁能救他母亲,就是那个告诉他,可以让他母亲起死回生的人,那这个人是谁?纯阳。”
听着慕容筠的分析,刘薏仁恍然大悟。
“那就是说齐牧的消失和那纯阳有关,那齐牧极有可能还活着,就像那些失踪的少女一样。”
“没错。”
只是如何找到纯阳还是个麻烦。
“听说,这火神派掌门极其擅长诡道,这不会就是他的杰作吧?”阿尧指着琪瑄家的方向,瞬间觉得诡异极了,阿尧觉得心里发毛。
“极有可能。”慕容筠回答道。
三人上马,踏着夜晚,照着月光。
“那老头会不会就是最后的线索?”
刘薏仁此话一落,三人扬起马鞭朝着阜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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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城。
萧贤照顾老人睡下。
点着烛火正在翻开医书,灯火摇曳,月亮挂上枝头,萧贤伸了个懒腰,合上书籍。
朝着床铺走去。
突然,后颈受到一击,闷哼一声,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倒在地上。
三人到达小院的时候,就看见萧贤倒在地上,老人不知所踪。
“萧贤?萧贤?”刘薏仁摸着他的脉搏,发现只是昏迷而已,就给他盖好被子。
不久之后,萧贤醒来。
据萧贤说,他闻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味道。
“是赵记。”
“赵记?”
“对,就是赵记面馆。”
第二日。
赵记老板照常开门,生意依旧热闹,就连门口的长条凳上都坐满了人,只是老板的眼底似乎透露着疲惫。
“掌柜,你算错账了。”
慕容筠看着赵记老板拿着算盘的手。
“嗷,感谢。”赵记掌柜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算着,手指拨弄了两下。
又抬起头来,“慕容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需要雅间吗?”掌柜的脸上挤出笑容,手指紧紧握着算盘珠子。
慕容筠抬脚迈上二楼。
“将你们家的招盘面来四碗。”阿尧说着,跟在慕容筠身后上楼。
掌柜舒了一口气,“两个人,四碗面?我这面量可足了。”
说着,自嘲一般,怎么现在看到官兵的人就开始心虚了,真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香味四溢,门被推开,掌柜端着四碗面,“来喽。”上面放着几片牛肉。
恭敬站在一旁,“将军觉得如何?”
“自然是和在济世堂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慕容筠此话一处。掌柜笑容僵在脸上。
慕容筠挑起一筷子面,“嗯......果然名不虚传。”
“阿尧,坐下,尝尝。”
掌柜的手心冒汗,“将军这是何意?济世堂,这,我都不知道啊,我昨晚一直都在店里。”
“噢,我可没说是昨天晚上。”慕容筠夹起一片牛肉,嚼着说。
说着,颤抖的腿就要往外跑。
“阿尧。”
阿尧一筷子面都没喂到嘴里,一把将掌柜拎回来,“老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