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胡说。”
于思淼不搭理他,冷眼的看着牛有望,寒声问道:“我问你,刚才是不是你与叶小姐和陈大夫说边疆动乱,是不是妄言叶大有了?”
一听这话,牛有旺顿时懵了,急忙狡辩道:“我没有,我没有。”
“还说没有,难道陈大夫会冤枉你不成?”
于思淼闻言更是大怒。
“大人,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看着自己大人一副怒气滔天的样子,牛有旺彻底懵了,但嘴上却依旧狡辩。
“钱兄,你看着处置吧。”
于思淼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挥了挥袖子,随手甩开牛有旺的手,望向钱子承说了一句,随后便不再搭理。
妄论军国大事,欺压军属,已经是重罪了。
他管不了。
只有钱子承能管。
钱子承冷笑一声,望向老官差牛有旺冷喝道:“把牛有旺打入司狱司大牢,妄言军国大事,欺压良民,按律当削去官籍,充以流放。”
“带下去吧。”
说完,钱子承似乎懒得搭理,随手让府兵再次把老官差押了下去。
不过这一次所去的方向却不是牙行的后堂而是他司狱司的衙门!
“大人,我冤枉啊。”
看着自己要被拖入司狱司的大牢,牛有旺顿时大急,站起身想要挣脱府兵的押解,但是却被府兵直接一脚踢在了膝盖上整个人再次跪在了地上,直接被一路拖行向着牙行的大门外面走去。
“等一下。”
陈河忽然喊了一声。
押解着牛有旺出去的府兵和钱子承、于思淼两位司狱司和牙行的主官都看着他。
“我还有件事情要处理。”
陈河拱了拱手,转身走向牛有旺,经过老孙的旁边的时候,随手接过了老孙手里的马鞭。
“你,你想干什么?”
牛有旺急忙从地上站起身,惊的连连后退。
“陈河,我虽被削去了官籍,但终究是府衙的官差,没有定罪之前,你无权动我,而且这里乃是牙行,是官府的衙门,你敢动我?你敢在衙门动手?于大人,钱大人,快拿下这贼人...”
啪!
陈河抡起鞭子,啪的一声,马鞭在空气中炸响,随手迅如闪电一般狠狠的抽在牛有旺的脸上,刹那间鲜血直流,一道清晰的血痕出现在牛有旺的脸上。
“杀人了,杀人了!”
牛有旺惊恐大喊,捂着脸,向着两个押解着他的府兵身后疯狂的躲闪。
“你放心,你死不了,我是大夫。”
陈河眼神森冷,随后手中的马鞭再次落下。
啪的一声!
又是一鞭子抽打在了牛有旺的背上。
刹那间,又一道清晰的血痕浮现。
“大人,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牛有旺吃痛大喊,眼神带着求救的看着于思淼。
但于思淼却恍若未见一般,冷冷的站在远处。
啪的一声!
又是一鞭子落下。
牛有旺用手护住头,但后背却彻底的落在的陈河的眼里。
一鞭子落下。
衣衫开裂。
又一道清晰的血痕浮现。
“啊!!!!”
牛有旺凄厉的大喊,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个人是疯子。
疯子!
彻彻底底的疯子!
三鞭打完之后。
陈河手一松,啪的一声,手里的马鞭自动脱落,望向翠云,面无表情的喊道:“去车上拿金疮药,给他敷上,不要让他死了,明年开春流放,让他和胡楚做个伴!”
随后又望向钱子承和于思淼道:“当着二位大人的面,在下妄自寻觅私仇,论律当罚,但还望大人给在下一个补救的机会。”
“你想要怎么补救?”
钱子承诧异的看向陈河。
陈河不答找来纸和笔,在纸上细细的写下药方,递给钱子承:“这方子乃是调理身体的方子,乃是在下根据那牛有旺体质而开,可助他调理身体,南疆远在千里之外,路上多瘴气,以他的体质怕是难以走到南疆,故而想请大人与司狱司的狱卒嘱咐一声,让他们多多留心照料牛有旺,尤其是注意每日喂其服药。”
“至于药材钱,在下一力承担。”
此话说完,陈河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钱子承。
钱子承没有去接,只是脸色古怪的看着陈河。
好狠的心啊!
南疆多瘴气,且距离兖州有千里之遥,一路走过去,寻常人都难以活下去,大部分都死在流放的路上。
就算是到了那边也是被压入终年不见天日的苦徭中,生不如死。
与其说陈河好心帮牛有旺调理身体。
倒不如说陈河不想牛有旺这么早死!
“你……”
听着陈河这话,原本已经有些意识昏迷的牛有旺,抬起头,艰难的看了一眼陈河,两眼一翻彻底的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