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事情,本官已经明白了,但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钱子承开口问道。
空口无凭是没办法定罪的,要想彻底坐实胡楚的罪责还是需要拿出证据。
“有。”
中年妇人果决的点了点头,在袖中一阵摸索。
“不可能!”
胡楚失声喊道。
他当初为了把这件事彻底掩盖,早已让张刘氏把他开得药方当着他的面全部撕毁,张茹氏不可能拿的出来。
撕毁?
等等!
胡楚脸色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中年妇人张刘氏,起身一路小跑,没多久便原路返回,手里便多了一团碎纸,同样还有一罐已经炖煮过的药渣。
“大人,这是当初胡楚开的药方,她让民妇把它撕毁,民妇也照做了,但民妇怕胡楚对民妇不利,故而留了个心眼,趁着胡楚离去又暗中收集起来,都在此处,请大人过目。”
说着递到钱子承眼前,同时把那罐炖煮过的药渣同样一并呈给钱子承,解释道:“此乃胡楚开得药方所留下的,民妇也一并留下了。”
钱子承没有去接,而是眼神示意旁边的灰袍胥吏去结果张刘氏手里的药渣。
另外又让人把药方按个拼接起来。
同时让人控制住胡楚,以防止他逃跑。
不得不说,胡楚极为小心。
这些药方撕的极碎。
几个人拼了半个时辰才勉强拼了个大概。
但即便如此,却也够了。
“大人,药渣里面的药材也和药方上面所记载的药材对上了。”
孙自清蹲在地上仔细的按照拼接上的药方。
钱子承微微点头,随即转过头,声音冰冷的看向胡楚:“胡楚,你还有何话要说?”
胡楚脸色惨白,但依旧大声求饶:“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说完又急忙抱着冯元的腿:“冯老哥,你帮我说说话啊,说说话啊。”
“那字迹不是我的,绝对是他们伪造的,他们就是想害我。”
“就是她,就是她。”
胡楚指着张刘氏急切喊道。
这件事一旦坐实,他的下场只有流放一途。
而清河地处大乾腹地,流放的地方又远在千里之外边疆蛮荒之地,中途多途经瘴气丛生之地,以他这个小身板到不了流放的地方就要死在流放的路上。
“是不是大人自有公断,你找我作甚?”
冯元一挥袖子,厌恶的看了胡楚一眼,抬腿一脚直接给他踹开,随后抱拳望向钱子承:“请大人秉公执法。”
看着冯元非但不帮着自己,反而落井下石。
胡楚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神色绝望的头顶的屋檐。
“哼。”
钱子承冷哼一声,随即一挥手,两名灰袍胥吏便走上前来把胡楚拿住,连带着张刘氏也一起带了出去。
此事虽然张刘氏举报有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还是要带回衙门仔细的审问一二。
虽然不至于流放,但是牢狱之灾却是跑不了的。
张刘氏也没有反抗,任凭灰袍胥吏给自己带上镣铐,向着外面走去,临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对着陈河恭敬一拜:“多谢先生救家母一命,此情日后定当报答。”
陈河点了点头,没说话。
只是看向张刘氏的眼神略带复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