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却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附子乃是剧毒之物,三钱的就能毒死一个成年人。
更别说这一碗药里面的附子含量足足有一两多的附子精华凝聚而成。
其毒性可想而知。
也正是因为此,没有丝毫的变化才是最好的变化。
第二碗!
“我来吧。”
看着自己的丈夫,双手颤抖的不行,模样清秀的中年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走上前。
“好,你小心点,别洒了。”
张姓中年汉子暗松一口气,赶紧把汤碗塞到媳妇手中,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看着自己丈夫脸上的神色,中年妇人只觉心头压上了一块石头,嘴唇动了动,嗫嚅道:“放心吧。”
随后接过丈夫手里的药碗坐在自己的婆婆面前,一只手把老夫人托起,另外一只手捏着药勺,轻轻的舀起碗里的药液,小心翼翼地把药液送到自己婆婆的嘴里。
喂药的时候,眼泪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
“娘!喝药。”
“喝药……”
她声音带着哭腔,说话犹如梦呓一般。
心中却不停默念道:娘!只要你好了,我什么都愿意去做。都是我蠢!我不该带你去找胡楚,求求你,快醒过来吧!
看着她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胡楚心中愈发担心:“冯老哥,我怎么感觉真的要出事了。”
这妇人太反常了,反常的让他害怕。
“怕什么?你以为她敢…….”
还没等冯元把这句话说完,钱子承的目光便有意无意的向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
但仅仅就是这一眼,却让冯元心底一颤。
后半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强忍着心底的惧意,冲着钱子承笑了笑。
不过好在钱子承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就又把头转了过去,继续看向正在喂药的中年妇人。
冯元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略带嫌弃的看着胡楚:“你怕什么,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不敢!”
大乾律法严明,凡纵容包庇者,同罪处罚。
他不相信以一个普通的乡村妇女有胆子敢揭发他们。
“唉,老哥说的也对,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所以自乱了阵脚,惭愧,惭愧。”
胡楚长叹一声,赔笑着回道。
第二碗药很快就喂完了。
中年妇人喂得极为仔细认真,比起他丈夫还要更加细心。
喂完药之后,便扶着老妇人的头,让其重新躺在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但每一秒都给在场的所有人度日如年的感觉。
紧张,忐忑,不安,充斥着不同人的心底。
张姓中年汉子依旧陪伴在床边,紧紧的拉着自己老娘的手,如铜铃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老娘,警惕的看着自己老娘每一丝的变化。
可喜的事。
两碗药下肚,老妇人依旧没有出现太过强烈的反应,反而脸色渐渐由灰败变成萎黄,急促的喘息声也平复了不少,唇指的青紫色也渐渐退去。
“妹夫,妹夫,你赶紧过来看看。”
张姓中年汉子急切的喊道。
这一声让原本已经劳累了一天已经有些犯困的陈河,瞬间清醒,站起身急忙向着床边走去。
伸出三指搭在老妇人的手腕上。
看着陈河再次探查脉象。
孙自清刘永隆二人也赶紧从屋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