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寺的僧人也就此越来越少,毕竟很少有人愿意到那黄沙漫天的古城之中晨钟暮鼓,每日念经礼佛,因为那大沙漠说不好就将进入其中的来人吞噬。
天眼寺的僧人越来越少,到得最后,已经很少有人听过这个门派了。只不过我爷爷昔年有一次从那甘肃的腾格里沙漠路过,被风沙所阻,在一座沙城之中躲避那风沙,无意中结识了几个僧人,一番攀谈之后,知道那几个僧人就是天眼寺的僧人,我爷爷急忙离开,那些僧人询问我和爷爷的姓名的时候,我和爷爷都是编了一个名字,瞒过他们。”
我心中一动,心道:“这拓拔野为什么要随便编一个名字瞒骗那些天眼寺 僧人?”
拓跋星见我脸上露出迷惑之意,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低声用唇语解释道:“那个灭佛的太武皇帝拓跋焘就是我们鲜卑人的祖先,太武皇帝灭佛也就是灭了这些天眼寺的列祖列宗。这些天眼寺的僧人自来和我们鲜卑人拓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看来这天眼寺和拓跋家族有世仇啊。
拓跋星继续用唇语低声道:“我爷爷说,那些天眼寺的僧人都是拿刀拿枪的,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看那意思竟是在那沙漠之中打家劫舍,做一些不要钱的买卖。那一次看到我爷爷,也是看出来我爷爷身有武功,这才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的话,恐怕也会将我爷爷和我一起杀了,将我们随身带的财物抢走。哼,这些天眼寺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伸了伸舌头,低声用唇语道:“那这些天眼寺的和尚岂不是都是强盗了吗?”
拓跋星点点头,用唇语恨恨道:“可不是吗?你没听见刚才这两个和尚说,他们师傅跟黑水沟的那个史老大喝过酒,而且还不是一次,那个史老大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专门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他们既然走到一起,又是什么好人了?”
拓跋星接着低低道:“这天眼寺的和尚不光跟我们拓跋家的人有世仇,跟咱们五斗米也有仇。”
我更是好奇,满脸诧异的看着拓跋星。只听拓跋星用唇语跟我解释道:“这太武帝灭佛,其中一大半还是受了一个宰相崔浩的影响,这个崔浩原先就是一个五斗米的门徒,后来将他自己所学的五斗米改良一下,变成一个天师道,随后蛊惑太武帝也加入了天师道。太武帝更是自封为太平真君,建立天师道场,随后更是将年号改为太平真君,十足十的成了一个道教徒。随后这才在崔浩的蛊惑之下,大肆兴起灭佛运动。
这天眼寺这才被毁于一旦。所以说,那天眼寺的僧人和咱们五斗米门下也是有着深仇大恨。我估计这一次,这两个天眼寺的和尚来到这嘎仙洞,其中一定有这么一个因素。就是不知道那石门消失不见,这两个天眼寺的和尚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一点我就弄不明白了。”
我心里暗暗道:“这个五斗米根源这么深,结下的仇家也这么多,不光有天眼寺的和尚,还有苗疆的草鬼婆,真是麻烦头顶,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和这苗疆草鬼寨的蛊毒客为敌,又要对付这大沙漠之中,那隐藏在变幻沙城之中的天眼寺的和尚,我的头都大了。
转念一想,自己幸好有拓跋家的这个祖孙俩帮助自己,还有那个飞刀极其厉害的李进,心里这才勉强好受了一些,心念一转,随即又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一定也是会帮助自己,而且这个人的功夫也是和这拓跋星不相上下。实在是一个大大的臂助。
一想到这个人,我的心里就又轻松了不少,简直有些羞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