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数十米之后,这洞窟的两侧果然结了很厚很厚的冰。再往前走出数十米,冰层更加厚了,我和拓跋星行进的这个洞窟,更仿佛是一条冰冻的甬道。
我渐渐的感到有一些寒冷,毕竟我没有练过什么功夫,我转头看了看拓跋星,却见拓跋星却是若无其事,我心里暗暗佩服。
我们又向前走了十几米,突然感觉这两侧的冰壁有些奇怪。我随即停了下来,看着两侧的冰壁,原来这冰壁之上,此刻竟是浮现出一层层人形的浮雕。
那浮雕眉眼口鼻俱都依稀仿佛,看上去就和一个人并无不同。更为奇异的是,这冰冻甬道两侧的浮雕全都是一般高矮,竟似是有人故意雕刻上去的一样。
有的浮雕的人像一侧的手中还似乎拿着武器,那些武器都是并不相同,有的像是长枪,有的像是大斧。只不过这些长枪大斧都被包裹在厚厚的冰层之中。
我看的暗暗奇怪。
拓跋星也是站在我身旁,眉头皱起,随后慢慢道:“小五,你看这些像不像武士?”
我凝神看去,这些冰层之中的浮雕人影还真的像是一个个手持兵器的武士。
我心中竟是浮起了一丝奇怪的想法,心中暗暗嘀咕道:“莫非这些还真的是武士,死后被人冰冻在这通道两侧的冰壁之中?”
我心中好奇,取出匕首,在身旁距离我最近的一具浮雕武士的身旁,那一把疑似长枪的冰壁上挖了几下,只见冰屑簌簌而落。片刻之后,我手中的匕首便将那一把长枪的枪头挖了出来。
凝目看去,只见这枪头之上满是铁锈,枪头下面露出的一截枪杆之上还有这暗红色的血迹,似乎这一把铁枪杀过不少的人,沾染过不少的人血。
我心中震撼,喃喃道:“星星,你看这一把枪竟然是真枪--”
拓跋星也是眼中露出惊奇之意,低声道:“怎么会是这样?”
我用手中的匕首慢慢将那把铁枪枪杆外面的冰层剥离,里面竟是露出了这一杆铁枪的枪身,和一只握着铁枪枪杆的人手。
那一只人手之上皮肤又黑又糙,似乎是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士。
我看着这一只人手,心中的惊奇又多了几分。
拓跋星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言而中,这冰冻的洞窟两侧冰壁里面竟然真的有一尊手握铁枪的武士。
我伸手将那一杆铁枪提了下来,握在手中,只觉触手冰凉,那铁枪之上也是传出来一丝寒意。
我知道这一杆铁枪在这冰壁之中时日既久,自然而然的便生出冰寒之意。
我拿着铁枪,看了看,只见这一杆铁枪的枪杆之上,写着神麚二字。
我皱皱眉,心里暗道“这个是什么字?这一回可丢脸了,不过是在星星跟前,倒是没有多大关系。”我咳嗽一声,对拓跋星道:“星星,这个念什么字?我还不认得。”
拓跋星看了看那个字,对我道:“这个是神麚,麚是公鹿的意思,这个神麚是我们鲜卑人太武皇帝的年号。”
我这才明白,可是为什么这么一个年号刻在这么一杆铁枪之上,我却还是不大明白。
拓跋星看着这一杆铁枪,看着铁枪枪杆上的这两个字,目光闪动,慢慢道:“这神麚是太武皇帝的一个年号,可也是太武皇帝的一支禁卫军,是太武皇帝的亲兵,据说当年太武皇帝就是带着这一支神麚军南征北战,东讨西杀,创下了赫赫威名。我们拓跋人世世代代以这太武皇帝为骄傲。听我爷爷说,太武皇帝死了以后,他的儿子景穆帝拓跋晃般遵照他生前的心愿,将他的遗体葬在了我们拓跋人的圣地嘎仙洞之中。”
我心中一凛,心道:“难道这冰封的洞窟就是鲜卑人的圣地嘎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