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栽赃嫁祸给秦子扬?”秦若男听他陈述了与邵晦之间纠葛,开始询问起他杀人栽赃动机。
谁曾想,面对这个提问,阮伟毅没有像之前那样痛作答,而是露出了一副迷惑不解神情,反问道:“秦子扬是谁?我又不认识他・什么时候栽赃陷害他了!我承认邵晦是我弄死"我可没打算陷害谁啊!”
秦若男看看安长埔,安长埔也皱着眉头・阮伟毅敢直接开口承认杀害邵晦事实,现却又为什么要矢口否认曾经试图转移警方视线・把嫌疑引向秦子扬事呢?这么做对他而言并无帮助,可以说是毫无意义可言,那他之所以会这么说,难不成并非有意遮掩,而是他真并非存心将嫌疑转嫁给秦子扬?
安长埔把揣测压心底没有流露出来,只对阮伟毅说:“抛开是不是有心嫁祸给谁问题先不谈,说说你为什么想到要啥邵晦,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念头?”
“什么时候?”阮伟毅忽然笑了出来,“说了也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杀了邵晦之后,她都死透了我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之前我要是但凡有这样想法,那都不如干脆直接甩了她!她就是我命里头扫把星,现回头想想,我就不该为了男人那点儿喜好和她勾搭这么多年!杀了她,我被你们抓进来了,不杀她,就她外面惹是生非那个性格,早晚我也得被她给坑进来,横竖都躲不开了”
随后,阮伟毅说出来事实,让原本满心疑惑安长埔和秦若男油然而生了一种哭笑不得感觉。
阮伟毅说,就不久前,因为邵晦和别人发生了口角,之后还衍生出了入室盗窃和当街厮打冲突,他对邵晦所带来不安感变得加强烈,两个人他租住房子里发生了争吵,他提出分手,而邵晦坚决不同意,后吵得不欢而散,邵晦一个人负气离开,两个人好几天没有往来。
时隔几日之后,一天夜里,邵晦突然来到阮伟毅家,一进门便表现特别热情和主动,阮伟毅原本已经睡下了,但他毕竟是一个三十多岁单身男性,面对如此主动邀约自然没有办法拒绝,两个人便发生了关系。
据阮伟毅自己讲述当时p为他p经k了e##s7是很庆幸,和邵晦发生关系时候很冲动也没有想到开灯,一直到事后,他发现自己手上沾了些血迹,这才注意到邵晦手臂上有些原本刚刚结痂,又因为肢体接触而此渗出血来伤口,一下子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邵晦这些伤口是怎么来。
“然后她跟我说,她杀了个人,胳膊上伤是那个人反抗时候弄伤。”阮伟毅说。
秦若男心里觉得奇怪了,调查邵晦案子以来,并没有发现另外还有任何其他相关联人命官司,现阮伟毅说邵晦自称杀了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邵晦有和你说她杀了什么人,为什么杀对方么?”她问阮伟毅。
“我问她了,她说反正人已经杀了・那人车和随身钱物也都被她偷出来了,又说了很多怎么搭上对方,怎么杀了对方细节,还告诉我要不是她身上带着蒙汗药,提前给那个人下了药,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得手,她身上有蒙汗药这个我知道,而且她来时候还是开着车来,楼下打电话让我看来着,黑色一轿车・她没车,身边那帮朋友也没人有车,所以由不得我不信。我越听心里越害怕,问她打算怎么办,她跟我说,不怎么办,就是想让我知道知道她厉害,我们俩是一条线上蚂蚱,要是再想甩掉她,那就不光是交代我贩毒事情・她还会一口咬定我是杀人共犯,和她一起杀人抢钱,到时候我们俩谁也别想好。”
阮伟毅咬牙切齿说・凶狠表情脸上一闪而过:“我当时就觉得脑袋嗡一声,一股血涌上去,心里想着自己早晚得被邵晦这女人给害死,与其被她害死,还不如她一个人自己死,其实那会儿我心里也就是这么一想,但是等我回过神来时候,我俩手都掐她脖子上了・她脸憋得跟猪肝似・俩手使劲儿抓我,我一害怕・正好枕头底下压着把藏刀……”
他停顿一t,没有往卜说・安长埔和秦若男也没有催着问,因为接下来事情他们就已经早有了解了。
听阮伟毅说到这里,他们心里之前形成疑问也有了答案,管邵晦已经被杀身亡,死无对证,但是从邵晦平日里言行风格,当天晚上与秦子扬交往过程,以及她本人对阮伟毅讲述版本,基本上可以判断,所谓杀人越货,不过是邵晦想阮伟毅吹一个牛,因为想要要挟对方,让对方不敢再轻易向自己提出分手,邵晦把自己盗窃行为夸大成了一场人命案,本想男朋友面前抖抖威风,却不曾想,自己竟然因为吹牛皮而丢了性命。
“之后你是怎么考虑到丢弃尸体方法?”安长埔问。
“我当时也挺慌张,等我稍微冷静下来一点,邵晦都死透透了,”阮伟毅说,“我想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她,好别和自己扯上什么关联,想了一会儿,我就想到她既然杀了人,还开走了那个人车,那我干脆就假装她杀人潜逃不就行了么。
那个扔她地方我还算熟,以前往那儿藏过‘货,,知道那附近平时没什么人活动,还有口被石头压着井,我就赶紧把邵晦裹起来,趁着半夜邻居都睡了,拿了车钥匙把尸体搬车上去了。”
“为什么要故意穿了一双比较大鞋?”
“我那是临时主意,看到车里有一双篮球鞋,就给换上了,觉得比较保险。”
“之后邵晦尸体和车你是怎么处理?”
“我把车开到靠江那一面山坡,顺着坡把车推下去了,估计车应该会掉进江里头,人我就给扔枯井里了,扔完把石板该回去我就下山走了。”
被问起是否去过“lqj”酒吧,阮伟毅也没有试图遮掩,老实承认,杀死邵晦之后,他藏起来多了几天风声,之后忍不住到邵晦平时常去,也是她开辟大一个“场”去看看,一方面想要探探风声,看看那里人对于邵晦突然失踪有什么样反应,另一方面,那家酒吧给他带来了不少收入,邵晦死后,他也想另外物色一个能够“接班”人。
所以他特意买了一顶男士假发、眼镜和假胡子,用邵晦生前留自己家里粉底及双眼皮胶遮掩自己本来面目,间断去酒吧摸了几次底。
听了阮伟毅讲述,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有些哑然不知道该作何评论。原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谋杀,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因为死者吹出一个牛皮所引发代价惨重乌龙案。
阮伟毅因为与邵晦个性不合,一直对邵晦张扬个性可能会导致自己贩毒行为败露比较担心,加上有邵晦仅因为偷到不成被王谷兰捉到,就一气之下潜入匡满家中行窃事情先,所才会让阮伟毅轻易相信了她口中所说劫财杀人,并且继而产生了杀心,却不曾想到过那个所谓被杀害男人,不仅没有死,反而还因为这件事成了大嫌疑对象。
紧张之余,阮伟毅替自己考虑了一个比较周详遮掩罪行方案,却不曾想到他推车下山山坡上,有一个树桩敲把轿车卡住,没有如他所愿沉入江中,加上他当时急于弃尸离开,没有留意是否听到了水声,这才给警方留下了一条破案线索。
整个案子本质上并不复杂却充斥着一个又一个巧合,给案件性质披上了太多伪装。
如果邵晦没有参与到贩毒活动当中去,或许她就不会遇到阮伟毅那样一名潜危险男友,引发所有后来那些结果,甚至因为一个吹牛谎话而命丧黄泉。
如果秦子扬不是贪图邵晦漂亮主动,禁不起诱惑,以及过去频繁惹是生非个人历史,也不会因为一场飞来艳遇而险些沦为杀人凶
如果匡满没有严重暴力倾向,没有常年对发妻非打即骂,没有因为肇事逃逸而心怀鬼胎对自己驾照问题那么讳莫如深,就不会惹上那么大嫌疑,后反而欲盖弥彰暴露了逃逸事实。
重要是如果阮伟毅不是因为贩毒行为而草木皆兵,为自保不惜杀人,他和他上线下线们,或许也不会这么落入法网。
许许多多巧合和如果,拼凑成了一个怪圈,把原本性质并不复杂案子搅得一团乱。被卷入这个怪圈人,无论与邵晦死有无关联,仔细想来竟然没有一个是完全无辜每个人都犯错,并且每个人都为自己犯错买单。
每个人每一个行为或者决定都是一颗种子,今天埋下了什么明天就会发出什么样芽,等到发了芽结了果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回旋余地,和摆脱麻烦运气。
真相大白之后,重案组刑警们反而陷入了比破案前复杂思索当中。
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之后,阮伟毅被安长埔和秦若男他们带着去他租住房子以及弃尸地点指认了现场,回来时候,公安局门口聚集了不少电视台或者报社闻记者,阵势之大,几乎可以和之前那一起犯罪学博士连环杀人案相提并论。
当安长埔和秦若男下车朝办公楼里走时候,门口记者当中立刻有人认出了秦若男,一个人先凑上前来,其他人也立刻跟着一哄而上,把秦若男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安长埔反而被甩了一旁。
记者们把秦若男围住,七嘴八舌问个不停,不容拒绝架势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感到不胜其烦,皱起眉头一边谢绝采访,一边试图从人群当中挤出去,折腾了好半天才总算是得以脱身,逃跑似冲进办公楼,门卫帮助下,把记者甩了大门外。
“你今天这也算是体验了一回明星般感觉吧?”总算躲开了乱哄哄仿若轰炸一般采访和镜头,上楼时候,安长埔和略显狼狈秦若男开起玩笑。
他刚才一旁等秦若男时候,眼睛差点被照相机闪光灯闪得发花,向其他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阮伟毅落网,端掉了c市一个贩毒团伙,缉毒大队那边立了大功,所以报社记者们闻风而来,想要抢到一手闻,但是由于缉毒有着比较特殊工作性质,为确保侦察员身份不被暴露,那边负责民警不方便接受采访。从缉毒大队那边碰了壁之后,不知道是谁提供了一条信息,说这一次破获贩毒案关键人物阮伟毅是重案组一名叫做秦若男女警提示下才进入警方视线,于是乎,正发愁不得门路记者就纷纷把镜头转向了秦若男。
秦若男苦笑着摇摇头:“我哪有那么好心情,别忘了,这回案子告破了,我还得去头儿那里领处分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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