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原来秦若男默默喜欢了自己那么长时间。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感到释然了。没有错,如果当初蔡敏真有把信叫给自己,自己可能早就知道身边还有秦若男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爱慕者,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安长埔试着回想了一下当年大学时代自己,以及那个时候让自己毫无印象秦若男,假如那个时候自己拿到了这封信,看过之后,恐怕也未必会有什么样反应,很有可能只是一笑了之,给对方回一封客气婉转拒绝信吧。
反而过了几年之后,和秦若男成了同事,接触越多,了解越多之后,回过头来再看那封长信,反而会因为能够想见秦若男写下那封信需要花费多大勇气,要有多深好感做动力才能完成,感到格外感动。
归根结底,那个糊涂蔡敏误打误撞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把这封信延迟了几年,直到自己已经先看懂了秦若男好之后,才拿出来点醒自己迟钝不开窍脑袋。
接下来时间,安长埔根本没有心思继续参加这个同学会,他脑袋不受自己控制不停想着信里面话,想着自己旧伤复发时候秦若男给自己买药,想着陶音音背地里和别人来往时秦若男维护自己模样,越想越觉得心里悸动无法克制,于是干脆找了个借口先走一步,火急火燎开车离开。
是回家还是去“liqid”酒吧找人?安长埔一边开车一边盘算着该去哪里找秦若男。
他不是个急性子人,只是得知秦若男曾经暗恋了自己整个大学时光,并且也被知情后窃喜点醒之后,他就忍不住想要找到秦若男,趁着她和钟翰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进展之前……
对,钟翰!安长埔猛然想起来钟翰之前对自己说过话,赶忙给钟翰打了通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钟翰才接听,才刚喂了一声,安长埔就迫不及待开了口:“钟翰,你记不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如果我对秦若男有特殊感情,你就不会去招惹她?”
“这事儿我记得,”钟翰没有被他火急火燎又没头没脑话问住,气定神闲回答说,“我还记得你当时跟我说她不是你理想类型。”
“对,她确实不是我以前想过所谓理想类型,但是我现可以很明确告诉你――”
“你喜欢她,对吧?”钟翰电话那边笑了起来,“要不说我你们面前总有智商上优越感,遇到你这么钝真是想没有优越感都困难!我几次就看出来事情,你这个当事人居然要浪费那么多时间才想清楚!”
这下子轮到安长埔傻眼了:“你……你看出来了?”
“什么逃得过我这个天才眼睛啊!”
“那你对秦若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对她纯粹是投脾气,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所以c市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能帮就帮帮她喽!”
“我以为你……”
“别以为了,呆子,”钟翰好像因为自己成功误导了安长埔而感到十分高兴,“你什么时候从我嘴里听到过一句我对秦若男有好感话么?还不是你自己迟钝想不清楚,还一个劲儿给自己找假想敌。”
安长埔虽然被说中,却还是心情大好嘿嘿直笑。
“得啦,我今天晚上夜车,回a市去了,现正车站等车呢。”末了,钟翰才告诉安长埔自己今晚就离开事情,“看样子秦若男也要不用回避调查了,以后护花使者角色没人和你抢,你一个人享受个够吧!”
“你要走?怎么也没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送送你呀!”安长埔这才意识到钟翰到c市来时间也不短了,确是结束培训回去时候。
“没那个必要,俩大男人弄依依惜别那一套太矫情,这回你算填了个帮手,以后夫妻档什么,没准儿到了咱们五年约定期满那会儿也不至于输太惨!”钟翰还是一如既往,自信到近乎于自恋程度,接着他忽而话锋一转,电话那边嘿嘿一笑,说。“对了,我回头还有一个惊喜给你呢,等你得到之后可千万别太感谢我!”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