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那边不同,发现黑色轿车这一侧山坡比较平缓,半山腰位置有一条一辆车宽度小路,蜿蜿蜒蜒直通山下,小路两旁树木比起另外一侧山坡明显要稀疏很多,而山脚下是一段废弃江堤,几乎没有任何护栏,冬雪融化之后,江水水位明显有了上涨趋势,湍急从山脚下流过。
那辆黑色轿车,就接近江堤位置上。
正常来讲,那条蜿蜒小路是足够把一辆车开上去,但是下车看过路况之后,安长埔发现如果开车上去,呆会儿下山时候恐怕会比较难找到合适位置调转车头,于是他和秦若男就把车停了山下,两个人顺着小路绕过去。
果然,绕倒临近江堤那一侧山坡,一辆黑色轿车歪歪斜斜停坡下面,车旁边站着两个交警,一个打量着车子情况,一个则左顾右盼等着人来。
由于安长埔和秦若男没有穿着制服,对方乍看到他们朝车边走过来时候,眼神还有些疑惑,待到安长埔开口说明身份,才知道是重案组派人到了。
“你们看看吧,是不是之前你们一直想找那辆黑色轿车,反正车牌照倒是和你们之前让我们留意很相似。”交警对安长埔说,“我们也是今天下午才接到报警,说一对儿谈恋爱小情侣跑到这附近来谈情说爱,结果发现有辆车停山坡上,还没有人,车子也没锁,觉得挺奇怪,就打电话报了警。”
秦若男一眼就看到这辆黑色轿车车头有明显凹陷,车子前保险杠两边都翘了起来,不禁有些疑惑:“这是一台报废车么?为什么车头变形这么严重?”
另外一个一直观察车子情况交警听她这么问,立刻很专业替她解释起来:“不是报废车,我刚才看了一下周边情况,还有车头损坏状况,这辆车应该是从山坡上滑下来,车头撞到了这里,导致车轮变向,车身扭了过来。”
他示意秦若男绕倒车头另一侧,指着地上一个高约三十几厘米,直径目测超过二十五公分树桩子,告诉她这就是让车头发生变形始作俑者:“如果不是撞击让车身改变了方向,估计这辆车现就泡江水里了。”
“车子是好?”秦若男透过落了一层币车子前挡风玻璃朝驾驶室里看了看。
“这个我不能确定,车钥匙没有被拔走,”交警态度很严谨,他欲言又止了一下,然后才对秦若男说:“我刚才开车门去看看车子是不是还能发动时候,闻到车里有一股腥味儿,车后座上还有一大块黑乎乎污渍,所以我也没敢乱动,赶紧就把车门给关严了,一直到你们过来之前,都没再打开过。刚才我开车门检查时候,一直是戴着手套,你们可以放心。”
说着,他抬起自己手,让秦若男看他手上带着白手套。
秦若男对他笑了笑,道了谢,把安长埔叫过来,两个人戴上手套小心打开车门,果然一股淡淡腥味立刻钻进了鼻孔,车子后排座椅上,也确如那名交警所说一样,有一大块不规则污渍,车内海绵座套本身是红色,因此那块污渍看上去似乎是黑色,仔细看又好像是很深暗红色,污渍并非只有一处,除了那一处面积较大之外,后排座椅上一共有大小不一,形状不定六处污渍,有比较深,像是滴上了什么东西染到了,有比较浅,像是不小心蹭上去颜色。
“打电话回局里,让他们过来取证。”安长埔对秦若男点点头,面色严峻。
秦若男也早因为车里异味而心里敲响了警钟,听了安长埔话,连忙到一旁打电话回公安局,两名先赶到现郴警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半是紧张半是好奇一旁看着。
四个人黑色轿车旁守着,过了一会儿,法医和刑技人员就急匆匆赶了过来,安长埔他们连忙从车子周围退开,好让出空间便于现场勘查取证。
随后,技术人员和法医便开始了细致而又认真勘察,法医对疑似血迹可疑污渍进行血迹检验预实验,起初两名交警还陪着一起守那里,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调查工作还没有结束,他们便先行离开,去忙自己工作。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法医终于得出了初步结论,车子后座上面深色污渍,果然是血液。
这些血迹是否为人血,又是不是和他们预料一样属于遇害身亡邵晦,还有待于进一步周密检验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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