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券生意,一年时间赚了三十万?”
高洁勉强听明白了指数期货的基本含义,却依旧震惊无比。搞明白了定义是一回事,人家用半个月时间实实在在赚了四百万,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好像谁都知道魔术是假的,但高手当着你的面把魔术玩出来,你还是会感到惊诧莫名。
“嗯。”
范鸿宇点点头。
“也不能说完全是为了炒指数期货,主要还是去招商引资。令和繁不亏这两百多万,估计他压根就不会想要和我合作的。”
“他什么毛病?非得亏钱了才与你合作?”
高洁满眼小星星。
“诸葛亮不在南阳给水镜先生唱歌,不给徐庶吹牛,自比管乐,刘备也不会三顾茅庐。三字经说得好,人之初,性本贱……”
范鸿宇笑着说道。
“又胡说八道。”
高洁再瞪了他一眼,心里头却也明白了。
同样炒那个什么指数期货,范鸿宇赚四百万,令和繁亏两百万,这就是“自比管乐”了。范鸿宇要不显露这一手本事。人家香港令氏集团的嫡系子弟,凭什么和你内地一个小斜镇长合作?
没理由啊!
“鸿宇,你老实交代。这些东西,你到底在哪学的?公安学校指定不教这个。”
诧异稍顷,高洁目光烁烁地望着范鸿宇,眼神极其古怪。
这简直太妖孽了。
这世界上难道真有无师自通的天才?
然而。不是天才的话,确确实实无法解释范鸿宇的这些行为。
范鸿宇笑了笑,调侃似的答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c,这些东西。你就别深究了。总而言之呢,钱我已经赚到了,投资也拉回来了,招商引资任务,圆满完成。可以向书记大人交差。”
高洁瞪着他,半晌无语。
这家伙看上去嬉皮笑脸,在别人眼里,天大的事情。在他说来。平平淡淡,毫不出奇。但有一件事他没说错――任务确实完成了。
随后,高洁突然问道:“赵歌呢?你怎么安排她的?”
这回轮到范鸿宇瞪大眼睛了。
怎么说了半天,高书记最终的关注重点,落在了赵歌身上?
高洁淡淡地望着他,丝毫回避的意思都没有。似乎这个问题非常重要,高洁下定决心要搞清楚。
范鸿宇只得如实相告:“我们在香港成立了公司总部。赵歌是法人代表。”
高洁就笑,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原来如此”的意思。说道:“看来,你终于做了决定,不打算娶她了。”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鸿宇莫名其妙。
这逻辑推理也太诡异了!
“嘿嘿,范镇长,你是党员领导干部,以你将来的身份和地位,你能有一位香港户籍的妻子吗?当然,如果你在数年之内,就能成为中央最高层的领导人,那又另当别论。干部提拔,政审是很严格的。”
高洁不徐不疾地说道。
范鸿宇不由瞠目结舌。
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没想过,不表示这个问题不存在。
高洁说得在理!
不待范鸿宇答话,高洁轻轻一挥手,说道:“这样安排也好,你对范叔叔管阿姨都有个交代,对赵歌也有个交代,总算没有完全辜负她。”
“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范鸿宇有点急了。
一不小心,他在高洁眼里,就成了负心郎?
高洁淡然一笑,说道:“或许你心里确实没有这么想过,但事情的发展,不一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鸿宇,你应该明白,凡是成大事的人,都必须懂得取舍。这样的安排,也许就是最好的安排。”
“不是,姐,我……那个……”
范鸿宇额头上开始冒汗。
高洁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骂你薄情寡义的。”
语气之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温柔之意,似乎,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更加超出了普通上下级同事之间的范畴。
或许高洁也看出来,在这件事上,范鸿宇需要有人安慰他。
这个男人固然天纵奇才,毕竟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灵上的脆弱一面。
范鸿宇满头大汗,嗫嚅着,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高洁嫣然一笑,掏出洁白的手绢,身子微微前倾,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鬼使神差的,范鸿宇猛地一抬胳膊,就握住了高洁的小手。
高洁顿时浑身一抖,僵住了。
下一刻,范鸿宇就回过神来,连忙放开了手,满脸通红,讪讪的扭过头去,不敢去看高洁。高洁极快地收回手绢,狠狠瞪了他一眼,洁白的脸颊之上,瞬间飞起了两朵艳丽无匹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