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嘛,最次混个顶天立地,总不能总躲在别人身后面吧。”
“好。”武思燕向前面摆了摆手。
陈萱儿被几人拉到了巷口,武思燕离开郑年,走到了陈萱儿的面前。
低声道,“陈大人都告诉你了么?”
“是。”陈萱儿的声音很柔。
“就是他。”武思燕道,“我徒弟,你意下如何。”
“但凭武大人吩咐。”陈萱儿很听话,盖头下的笑容,却已绽放。
“回去便成亲,越快越好。”武思燕道。
陈萱儿深吸了口气,略带挣扎道,“是。”
武思燕点头。
“假戏……真做么?”陈萱儿又问道。
“那小子若是对你有不敬,来告诉我。”武思燕道。
“好。”陈萱儿走向了郑年。
郑年尴尬地看了看她,“走啊?”
“害怕了?”陈萱儿问道。
“那倒没有。”郑年道,“师父……都和你说了?”
“那还不牵我的手?”
郑年老老实实抓起了陈萱儿的手。
两个女官走近了郑年的身旁,低声道,“跟我们走。”
郑年十分紧张,脚下立刻跟上去,拽着陈萱儿,走过了这一条小径。
路途并不远,但确是郑年走过最长的路。
这条路的凶险,远胜于他从楼上跳下来时候的凶险。
因为这一次,他是为了活下去。
也正因为这一次,他感受到了那股来自朝廷之上,一个一个黑色身影带来的压迫感。
尽管没有一个人出现。
可是郑年却已如被人看的精光。
他知道,此时已经有人恨不得要出手在某个地方将自己杀了。
他也知道,正如武思燕所说,今日这一遭,势必是要走的,无论是他还是师父,都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
他并不害怕站出来,而是这样站着,如同跪着。
跪在着所有人的目光里,像一个小丑。
他不愿意做小丑。
但仍要卑躬屈膝。
不会跪着的人,永远都学不会该如何站着。
“娘!”郑年推开了房门,“我给你找了个媳妇回来!”
老娘一个打挺从床上走了下来,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好,便焦急的看向郑年,“啊?”
懵了。
给谁都得懵了。
郑年并不意外,直接跪在了老娘的面亲啊,“京兆尹陈大人之女,陈萱儿。老娘您看成不成?”
陈萱儿取下了盖头,微微一笑,“伯母……”
真的假的?
老娘先是去看了看身后的灵堂,又看了看面前的陈萱儿,随后看向郑年,“臭小子,你和老娘来真的?”
郑年此时早已满头大汗。
身后的女官站在息壤的街道旁,对着老娘躬身道,“若是伯母您同意的话,还请即刻拜堂成亲。”
“差大人。”老娘满脸诧异,“这么……急吗?”
“急。”郑年攥着老娘的腿,手已在发抖。
……
“带走了。”街道之上,一个低着头的乞丐正在不远处鼓捣着手里碎了一个角的饭碗,低声道。
没有人回应,但他却好像在和一个人说话。
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
乞丐缺了一根手指,碗里却多了一个不知是谁丢来的铜板。
“哈哈哈……臭小子,我果然没猜错,她定然会来你家的。”
乞丐抓起了碗中的铜板,透过中间的缝隙,看向那房屋之中。
二人已在拜堂。
“大隐隐于市,不愧是大理寺才能想出来的主意。”
“有趣……无趣……女人的计策,总是那么无趣。”
“这般小伎俩,不过仍是他人的玩物而已。”
“还得老夫来啊。”
乞丐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来,“这小子的蛋,煎得不错。”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