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从这宋家二爷和宋老太太搬来隔壁,我家夏检长和太太都被他那把玩具枪打过,您多担待点,我现在就带您去把裙子擦一擦。”
“这孩子皮得要命,也就六七岁,前几天还拿了根钓鱼竿趴在树上,我们检长去上班,从树下经过,发套就被那鱼钩给吊了起来。”佣人边领着唐黎往里走边说,还特意把路边那棵大槐树指给她看:“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两家就住隔壁,逢年过节也会互送点东西,我们检长不好冲个半大的孩子发火,就算不顾及邻里关系,也要给宋财长面子。”
“宋财长?”唐黎问了一句。
怕唐黎被砸后心存不快,佣人几乎知无不言:“就是财政部的宋柏彦宋部长,那孩子是宋财长的弟弟。”
前世唐黎来夏家,并未闹这样一出。
所以,她不知道原来夏家的隔壁就是宋家。
“不过宋财长在外独居,一周也就回来两三趟。”
走进夏家的别墅,佣人弯腰,把一双拖鞋放到唐黎脚边:“太太和检长还在楼上,我先带您去卫生间,然后上楼告诉太太客人到了。”
卫生间。
佣人离开后,唐黎就关上了门。
她站在洗手盆前,用水沾湿毛巾一角,擦拭裙子腰际的泥渍。
忽然,感应到目光的注视,唐黎扭头回望过去。
透过卫生间半开的窗户,她瞧见对面别墅窗槛上不知何时已经趴着个孩子。
比起方才灌木丛前的匆匆一瞥,这会儿,唐黎才看清对方的模样,可能是玩累了,孩子沾着汗水的头发略凌乱,粉嫩的苹果脸蛋儿透着一抹红晕,两手捏着块牛肉干,一边啃一边好奇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