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手掌,脸上忧色尽去,反多了三分喜悦:“我知道了。”
聂倩却还在懵懂:“主人,这是怎么回事?”
江陵道:“这定是块先天玉胎,遇金色肉芝让它有感而孕,自成经络,遇你白蚌法体,敛入凝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具胚胎凝聚成形。而胚胎成形之后,还缺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枚元魂。
你被它吸入进去之后,这具玉胎就算是魂体皆备,彻底完成了。”
说来,这或许也是命数。
倘若刚才聂倩没进来,这具先天玉体或许就要吸纳江陵的身体作为养分,敛入凝体,接着再将他元魂纳入其中。从而魂体兼备。
若是这样,那此刻躺在绿色琼浆池的,就将是他了。
聂倩:“主人,那我怎么出来?”
江陵:“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出来,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只有当这具玉胎足月之后,你就会重新从这里诞生出来。到那时,你就不是一具孤魂野鬼了,将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真正身体。”
聂倩:“若是那样,到时候,我还算是人吗?”
江陵略忖,从玉中而生,或许也算不得人吧,大抵是属妖一类。
在这片小空间里,他又陪了聂倩个把时辰,确定了她确实无碍之后。他的神魂才从这里离去,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一夜无话。
翌日,
大早,江陵便出了门去,要寻妙玉。
这块玉坠的来历,还得先问个明白才是。
刚上街去,只见今日分外热闹。
听路人聊起,才知今日是春闱结束第一天,众考生完成了考试,正是意气风发等待金榜题名。
到了清香阁,见这里学子云集,乃是从昨晚通宵达旦,畅饮至今。
按照以往惯例,考试结束三天后,才是朝廷放榜之时。
在这三日之内,绝大部分学子都会选择醉生梦死,好生放纵一把。
说来,也是凑巧。江陵刚到这里,就见不少眼熟的人都在这。
那朱孝廉和孟龙潭首当其冲,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个抱在柱子上。
朱孝廉半边脸贴在桌上,口水已在梦中长流三千尺。
江陵过去拍了拍他,倒也将他拍醒了过来。
“何人捣我清梦?”
刚醒来,他甚是不悦,一开眼来看到是江陵,这才容色一改,笑了起来:“江兄,好几日不见,江兄别来无恙?”
江陵一旁坐下:“听说考完了?朱兄考得怎么样?”
一提起考试,朱孝廉意气风发:“魁首怕是没得跑,且这般感觉越想就越是强烈。”
江陵心中一笑,没放榜之前,大抵所有人都是这般想的,以为自己考得很好。
有这般自信,也总归是好的。
“江兄今日何以有空至此?说起来,上次你被衙差带走,我二人没帮上忙,也真是惭愧。”
江陵摆手:“此事不提,官府寻我,也没甚么事。”
朱孝廉点点头,愈发觉得当日的猜测或是对的。
“那江兄今番是来寻我二人的?也是正好,如今考完,倒是可以跟江兄把酒言欢,来上几个通宵达旦。”
一想到他二人的酒量,江陵摇头罢手,若真要喝酒,宁愿找几个姑娘,也不会找他们二人。
江陵:“我是来找妙玉姑娘的,不知她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