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旧识?当蔡老的旧识可不好,须知,他可是专门喜欢对旧识背后放箭的。”
道人一愣:“小友说笑了,堂堂蔡相,何至于此?”
江陵:“你可回去告知那蔡永宁,当初天行山上,背后一箭,我至今未忘。倘若,他还要来招惹我,我那也必定留他不得。”
道人眼睛虚眯起来,“小友好重的煞气,汝家尊长既是修道之人,就不该插手这俗间之事,如此乃是有违天和。若造因果,怕是误己又误人。”
江陵冷笑道:“有违天和?若真有违天和,那古将军身上的阴针,以及他儿子体内酒虫,又是何人所种?”
道人张口欲言,却被江陵打断:“不必急着否认,朝廷的事,党派之争,我不想管。王朝兴衰也自有定数,我更是懒得理睬。天行山上那一箭之仇,我终究还是会报的。
他蔡永宁如今气运旺盛,我可暂时饶他。等他气运败时,那这一箭之仇,我也自当报之。
但,他若不识趣,还要招惹。那,我便拼着因果加身,也要灭他。”
道人眉角连跳两下:“小友这话,可是当真?”
蔡永宁如今气运之强,如日中天,江陵能说得出这话,也愈发让这道人相信他院子里还藏了个长辈高人。
而昨晚那一队铁牛卫,轻而易举就被困在了这里,走了一晚上都没走出鬼打墙,这也说明那位高人若真发怒,还真有弄死蔡永宁的能力。
江陵:“你莫是以为我在玩笑?”
道人盯着他看了须臾,手在背后,忽有所动。
霎那间,一道阴风刮来。
乃是个野鬼,要扑上江陵。
也恰此时间,江陵背后的小院里,一柄铁剑嗅到邪祟气息,无招而至。
嗡鸣一声,破空击斩!
只叮地一响,就从江陵肩头削去,将那野鬼给一箭穿心,钉在地上。
一转瞬,野鬼化作浓烟原地消散。
江陵则是风轻云淡,也无惧色也无忧。
道人见了,啧啧称奇,朝那小院望了一眼,愈感敬畏。
当即就退后三步,朝那小院躬身作礼。
随后,又对江陵说道:“小友之言,吾会转达,今番多有打搅,还望莫怪。”
说了此话,他生怕会被怪罪,带着童子就匆匆去了。
须臾后,
院前小路上,一把油纸伞下,有位佳人款款而来,婀娜多姿。
江陵正要回院,见得佳人,与之四目相对。
妙玉姑娘远远就欠身作礼,与江陵道昨晚相助之谢。
江陵:“妙玉姑娘,这是要回去了?”
妙玉昨晚没能收住,吃了不少,最后腹胀难受,与晴霜抵足相谈到半夜,这才晚起了一些。
此时,她似也是想到了昨晚之窘,面色微赧:“是要回去了,也是特地过来与公子说一声的。”
说话间,她从身上解下一块凤形吊坠,双手奉来。
江陵:“妙玉姑娘这是何意?”
妙玉:“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公子收下,如此,妙玉心里会好过一些。”
江陵本不欲收下,但风型吊坠靠得近前,忽让他感觉到了里边有一丝灵力在波动。
显然,这吊坠应是不甚简单。
便就接过。
妙玉见他收了,顿时笑颜如花,再次欠身道:“妙玉这就回去了,公子日后若有闲暇,可来清香阁,妙玉必会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