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可这朱尔旦偏偏就不听他言,不但主动来结交申飞白,更是犯了最不该犯的错误,冒犯了江陵。
陆判当初也是再三告诫他,让他无论如何,莫要招惹此人。
因为陆判也曾得城隍司上报,知有这么个命带异数之人。
自古至今,凡命带异数者,皆不逃贪狼七杀之局。运中带凶,沾之不吉。
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此子凶横,竟连他陆之道的面子,都不愿给。
“年轻人,莫要锐气太盛,有时候锋利过了头,容易自伤。”
既说不通,那也只能以手底下见真章。
陆判刚欲动作,江陵就拔起铁剑压在朱尔旦脖子上:“敢动一下,我让你们阴间相见。”
“竖子,尔敢!”
陆判怒,手中判官笔出,往空中一画,一笔藏锋,那笔墨竟如刀一般,朝江陵斩来。
江陵打出一张黄符,
黄符飞去,撞上那墨笔之刀,竟于空中炸开。
房间动静一响,朱尔旦隐约似要醒来。
江陵重剑一敲,碰在他额头上,他再次意识全无。
“一个阴官,竟要对我一个阳人动手?很好。”
陆判不动手则罢了,这一动手,也彻底触怒了江陵。
他对黄皮子冷喝道:“给我吸干他的七魄,三魂留一魂,我要让他痴傻一世,当一辈子猪狗。”
黄皮子大惊,这会儿哪敢再违?只能照做!
陆判手持判官笔,于空中画一囚牢,呼啸一声,就要朝江陵落下。
而江陵也从身上拿出一张画卷来, 咒语一念,画卷抖开。
那画卷里,山岳绵延,画的正是那修罗地狱图。
若细看,竟与当初古寨墙壁上的壁画一模一样。..
画卷抖开之后,宛若长蛇一般,旋绕而起。
那空中飞来的囚牢,被它一沾,当场吸入画卷。
陆判瞧得诡异,只愣神霎那,那画卷竟从他脚边飞来,将他也全身旋绕。
“给我进去。”
江陵隔空一声喝。
画卷震动,宛若生出血盆大口来,将陆判整个儿吞没。
顷刻后,画卷平落在地。
那绵延山脉上,多了一个上山人。
瞧其容貌,正是与那陆判一无二般。
这般结果,吓得黄皮子四肢发颤,臭液横流。
这人……竟连陆判也给杀了?
在它惊讶之际,江陵自身亦是同等惊讶。
他也万无想到,那画卷竟有这般神威。
早先在古寨里,他第一次瞧那壁画,就觉得与众不同。
后来还亲自经历了壁画一游,更得到了那枚古镜,遂他昨日于客栈里,就亲自构画了一副。
卷上所画,与当初壁画所画,几乎一样。
适才丢出此画,他本欲摄那画牢。
须知陆判用的是判官笔,以笔墨为画。
既然都是画,他料想自己此画,或可收之。
遂就丢出这张【修罗地狱图】。
可谁知,此画霸道,不仅收纳了那画牢,更是连陆判也给一并收纳其中。
‘同是修罗地狱图,未想到,从我手中画来,比之当初在古寨时,要更为强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