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也已经在这儿,静静地候着。
苏尘并不想把此事闹得特别大,便让众人都散了,而他很有影响力,众人纷纷散开。
很快,就只剩下苏尘和薛仁贵,还有两只仙鹤的云中君,今日轮到他伺候苏尘。
苏尘带着人,回到了静室。
备好了茶水,便是让薛仁贵落座。
安抚道:“薛仁贵,你学有所成,能力出众,能文能武,想必你也知道你有过人之处,而且你师父曾经跟你说过,来到长安,能有荣华富贵,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你也该有一份,为何却是下下签,是也不是?!”
薛仁贵顿时眼睛瞪大,满面惊愕。
连忙跪在地上,道:“天师大人所言极是,天师大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天师大人知我师父是谁?更知我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又如何得知我心中所想?!”
他是真的惊呆了,一脸震撼和不可置信。
苏尘仿佛肚子里的蛔虫,把他的一切都摸清楚了。
连他师父都知道,那是他最尊敬的人,只是带了他半年,却让他受用无穷。
而那半年时间,他们都在深山老林之中,除了师娘之外,没有见到其他人了!
言情
终日打猎为生,他家人都以为他死了呢。
但是,这些隐秘的事,苏尘都知晓。
边上的云中君道:“我家主人不知的事,还真的挺少的。”
薛仁贵顿时敬畏万分,连连跪拜拱手磕头,苏尘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完全超越了李靖。
苏尘让他起身,随后道:“不得胡说,贫道知之不多,但是求签之人若是心诚,还是可以看到一二的。”
薛仁贵连忙道:“小子绝对心诚,求天师大人指点迷津。”
苏尘道:“你如此多的条件,实力也不俗,该荣华富贵,却是抽到了下下签,并非出错了,也不是运气不好,实际上是你走错了路。”
走错了路?!
薛仁贵懵了。
他真的不明白,苏尘什么意思。
连忙道:“求天师大人解惑。”
苏尘道:“你的富贵,此时还不在长安。因为你的师父李靖此时已经告老还乡,解甲归田。”
薛仁贵点了点头,这个他是知道的。
本来想投奔李靖的,毕竟到了长安之后,想不认识大唐军神还是挺难的。
知道军神是自家师父,他得意洋洋,上门拜访,结果他师父早已经解甲归田,回了老家。
家里住着的是李靖的儿子,而且也是闭门谢客,根本不见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师弟。
薛仁贵也有骨气,走师父的后门可以,走师兄的后门可不行。
干脆来求签,打算问一下富贵,若是合适,他就随便找个大将军拜入门下了。
苏尘继续道:“李靖公爷已经解甲归田,你唯一出路就是再拜入其他大将门下,这估计是你的想法吧?!”
薛仁贵连忙道:“天师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苏尘道:“这才是你下下签的缘故啊,你根本不知道朝堂之中的云波诡谲。”
随即分析道:“你师父为何这么早解甲归田?除了他功高盖主之外,也是因为他盖了其他人的风头,在朝堂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政敌,你投靠谁,你又知道谁是他的政敌,谁是他的盟友?!”
薛仁贵吓出一身冷汗。
苏尘继续道:“而且你拜入李靖门下的事,虽然无人知晓,但是你来到长安之后的举动,特别是去国公府表态过,必定会为他人所知。”
“到时候,人尽皆知你们的身份,而你改换门庭的事,必定会被人利用起来。这种事,在民间都为人鄙夷,更何况是朝堂?!”
薛仁贵惊悚万分,冷汗直流,连忙磕头,“多谢天师大人指点。”
他真的初出茅庐,没想那么多。
苏尘又道:“这都是明面上的,还有暗地里的事,你并不知道。皇帝和世家,几乎大唐上层的人都在找一个应梦贤臣。”
薛仁贵道:“是谁?”
苏尘指了指他,道:“是你,薛仁贵。”
薛仁贵懵了。
苏尘又道:“别急着高兴,这可未必是好事。”
“皇帝找你,但是并不知道你是李靖的徒弟,知道后必定有顾虑,用不用你都是问题。其次世家找你,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为皇帝所用。所以,你听话就沦为世家走狗,不听话,就为世家所烹。”
薛仁贵脸色难看无比,没想到竟然如此凶险,他差点万劫不复了!
薛仁贵道:“若是如此,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法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