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时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宋阳有多大仇多大怨。
“是!”
副将领命躬身退出了营帐。
拓跋长离目光幽深地望向营帐外,微微轻叹道:“薛先生,你说有办法让南霜回心转意答应我的要求,可现在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拓跋长离说话时头部没有转动,但他说完后,在营帐角落的阴影里却走出一个人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冒名顶替过“大凤笑笑生”的薛良薛景同。
没想到已经在凤都无法立足的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为拓跋长离的幕僚!
不得不说,这薛良抱大腿的本事倒是一等一厉害。
薛良面有笑意,躬身答道:“大将军切莫心急,陛下就算心肠再怎么硬终究也是个女人。只要那宋阳一死,陛下的一颗心迟早是放在大将军身上的。您现在只需与陛下朝夕相处,嘘寒问暖即可。感情都是慢慢培养起来的,更何况人心是肉长的。”
拓跋长离微眯起双眼,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我已经等了太久的时间!从我还是孩子起就已经试着感化她,可是她却一直对我若即若离,总把我当兄长看待...!
原本想着只要一直和南霜朝夕相处,她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女人!但...最后仍然失败了!他竟然跟一个只认识数月的质子订婚?!
读书人....读书人能有什么用?只有手握兵权才能让别人感到害怕!读书人也只配在本将军面前卑躬屈膝!薛先生,你不要多想,我这句话并不包含你。”
拓跋长离瞥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薛良,而后者表面的笑容丝毫未变,至于他内心深处怎么想拓跋长离根本就不在乎。
对他来说,只是现在需要薛良给他出出主意罢了。
其实在拓跋大将军心里,这位薛先生与那满朝只会放空话的大臣们都一个样,只能夸夸其谈,做些背后算计人的小事,如果上了战场恐怕都能被吓到尿裤子。
拓跋长离说完后,薛良斟酌了一下说道:“大将军,既然您不愿再等,那么在下这里倒还是有一个更加快捷的方法。”
“哦?”
拓跋长离侧过眼睛盯着后者问道:“既然有快捷的方法为什么不早说?本将军已经不想再等了!”
“是,大将军,这个方法虽然快捷,但也有可能会对咱们那位陛下造成一些影响。”
“有何影响?”
薛良斟酌一下道:“不瞒大将军说,在下之前在外游历时,曾经遇到过一名药师,他所调配的药剂中有一种能够让女人对男人死心塌地,忠贞不渝。
开始在下也是不相信的,但在亲眼见到其神奇药效后也不由得我不相信。
但是....这副药剂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服用它的女子纵使会对男人百依百顺,但神志却也会遭到不可逆转的损坏。”
拓跋长离皱眉道:“说清楚一点,什么样的损坏?”
薛良被三番五次打断说话却也不恼,仍旧笑眯眯道:“有极大可能变得痴傻,而且是不可逆,无法治疗的痴傻。”
“变得痴傻....?”
拓跋长离收回视线,犹豫了片刻,却抬起了手说:“薛先生,我派你一队骑兵护送你,立刻、现在就去寻找这名药师!本将军需要他的药!
只要能让南霜对我百依百顺,痴傻一些又何妨?或者说...她痴傻了更好!那样就不会被别人拐跑了,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薛良似乎早就料到了会得到这个答案,当下笑着躬身说:“是,属下这就去办,大将军等我的好消息。”
当下,拓跋长离叫来一名副将吩咐了几句,便派出几名骑兵护送薛良奔出凤都城外,寻找那个他口中的药师去了。
做完了这一切,拓跋长离又叫来了负责伺候寇南霜的宫女问道:“陛下这两日可有进食?情绪如何?”
那宫女身子有些发颤,显然非常害怕面前这个年轻的将军。
她小声说:“回大将军的话....陛下这几日情绪好了很多...脸上...脸上也多了些笑容....奴婢送进去的饭菜都有食用,似乎并不那么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