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还让这人在眼皮子底下做生意赚钱,甄家这个靠山也轮不到他来靠了,若真是聪明的,自当少取些银钱,多帮衬家里,孝敬兄长,毕竟嫡出的就这么两个,做的不过分了,也不会这般被分出来,毕竟都需要兄弟扶持的。
苏玉莞微微垂眸,“想来五姨不是没劝,反而劝了不少,否则那甄家二少爷怎么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甄家想来是不如赵家的,会分那么多家产给这个甄家二爷,恐也是看在赵家的面子上,想彼此留些情分在,谁知道甄家二少爷如此贪心不足,如此虽没有明说,怕也是驱逐出宗族的意思,真是愚蠢至极。
甄家二少爷如今能依靠的就是赵家,可是他这样去赵家,怕是赵家也不会心慈手软,直接把他的钱财产业吞并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甘,或者说赵五姑娘不愿让娘家接管这些,她还想当风风光光的管家娘子呢,所以就来了陇安,陇安有苏母也有嫁入王府的苏玉莞,只要有她们照顾,那就差不了。
而且苏母与苏玉莞现在都是官家贵妇,如何看得上那些商家的事宜,所以就算插手,最多也是分点银子,而不会是管事。
会来找苏玉莞,看上的更是苏玉莞与赵家远一层的关系,与赵家没有那么多感情,不会满心为赵家打算,苏母说不定根本不会去管,反而直接叫了赵家的人来,那她的如意算盘就毁了。
如今找了苏玉莞,第一看在苏玉莞嫁进谦王府,自然比苏母身份高上一些,第二看着苏玉莞年幼,想不到这么许多后面的事情,第三怕是巴望苏玉莞眼皮子浅,为点银子就出头,到以后就算是赵家来人,也可以拿苏玉莞来做挡箭牌。
只是就算是这样,为何要皇甫祁的名帖,只要苏玉莞给管事吩咐几句不就行了吗?
莫不是要异想天开,拿着名帖去压人,夺那甄家全部家产?苏玉莞觉得有些不可能,怕是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继续查查,看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苏玉莞吩咐道,“这些事情送个信与母亲。”想想又觉得好笑,说到底不就是看自己年幼,只要今日应了一句,怕是赵五姑娘就有本事赖上自己了。
还是说……赵五姑娘从哪里得了消息,觉得自己缺银子?苏玉莞眉头皱起,若真是如此,怕是不好办了。
苏玉莞打发了丫环们出去,只留了徐嬷嬷,把自己的思虑一说,徐嬷嬷也皱了眉说道,“莫不是因为二公子?大公子那里是不是得了二公子什么消息,才如如此试探,想着二公子急需用钱,而二公子又没有什么……所以是少夫人给他筹钱,才来这么一出,若是少夫人真帮了赵五姑娘,得了银钱给二公子,甄家的事情万一传出来,那少夫人的名声就坏了,二公子在王爷那里也落不得好。”
“只是这事做的有些急躁了。”苏玉莞微微沉思,“倒不像是大嫂的手笔。”
“莫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徐嬷嬷一下子明了苏玉莞的意思,要知道李氏做事处处妥帖,就算对苏玉莞也是格外照顾,府里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从不缺忠麟院的,甚至有些他们那边没有的,忠麟院也是有的。
“那就劳嬷嬷打探下了。”苏玉莞开口道,“不管如何,先把赵五姑娘送回赵家,有外祖父、外祖母看着,我也放心不少。”留这么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牵扯自己的突破口,万一他们胆大包天做了什么,再说到自己身上,那才是吃了哑巴亏,有苦无处说。
毕竟那些人才不管是不是你的事情,只知道范事的是你的亲戚,那就是你在给他们撑腰,真要说不留情面,二公子在还可以,可是二公子不在,她一个后宅的女子,哪能真的出去就指着人说,这几个虽是我家亲戚,可不用给我留面子,该怎么判怎么判,这样反而让人觉得狂妄不顾亲戚情分。
“先把红墨她们给我叫进来吧。”苏玉莞刚刚说话避着红墨她们,是因为那些都是猜测,不想说给她们知道,免得平日里不注意带出点什么。
并不是她们会说漏嘴,而是表情上难免会有些东西,所以苏玉莞只是让她们去小心打听下明廉院的事情。
翠茵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少夫人,我倒是觉得有件事挺奇怪,前些时候因为王爷待客,管家叫我去大厨房了几日,我听那些厨娘聊天,好像是最近采买的东西,多了不少红枣、核桃、牛羊肉与鱼虾一类的。”
这些苏玉莞是知道的,毕竟也有给他们送来。
翠茵说道,“奴婢听说,大少夫人原来最不喜欢的就是鱼虾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