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问道,“6先生觉得如何?”
“时间尚短,看不出什么。”6先生沉声说道,“倒都不是眼皮子浅的。”
“以后就请6先生多多费心了。”苏父说道。
6先生点了下头,犹豫了下劝道,“姑娘的事情,不怪将军。”
苏父缓缓叹了口气,“我知道。”
“只要将军在,只要苏府在,姑娘定会无恙的,再说以后的事情……”6先生眼睛眯了下,他虽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最爱品茶赏花,可是谋士的野心,他也是有的,“还不一定呢。”
苏父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像是谦王妃已经有了决断,没过几日就请了苏玉莞去府上赏花,要不就是带着苏玉莞一起去上香,虽没有明说,可陇安的人都看出来,怕是苏府的姑娘就要嫁入谦王府了。
苏家倒是对这件事波澜不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连下人都没有因为这事情而变得张狂起来,甚至有人来打探都是一脸迷茫,啊你说继王妃老是叫姑娘陪着,那是我们姑娘合了继王妃眼缘。
什么二公子还没有娶妻?这真是大事,想来王爷会操心的。
若是有人不长眼,敢说些别的,那么苏家的扫把扁担可不光光是用来干活的,你们敢败坏我们姑娘的名声,看我们不往死里打。
苏父和苏家兄长不可能在陇安留太久的,只待了一个多月,就走了,这次是苏母、苏玉莞一并把他们送走的,同走的还有赵宇和赵霖,而赵晔倒是留在了苏府。
站在城外,苏母终是没有忍住,落了泪,甚至回府后就病了一场,倒是把苏玉莞急坏了,又要照顾母亲,又要安排家中事务,多亏了赵晔懂事,平日里苏玉莞忙的时候,就陪在苏母身边,让苏玉莞放心了不少。
就是这样,等苏母好了,苏玉莞也生生熬瘦了一圈,“母亲,父亲过段时日就会回来的。”
“嗯。”苏母也清瘦了不少,“籽禄辛苦了。”
“只要母亲好了,就够了。”苏玉莞蹭到苏母怀里,“吓坏女儿了。”
苏母摸着苏玉莞的头发,“籽禄,你以后莫要同我一般,情爱伤身。”
“母亲?”苏玉莞看向苏母,苏母抿唇轻笑。
“傻孩子。”苏母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至今也不能说是痊愈,只是大夫说可以起身罢了,“二公子那样的人,现在的潜伏为了以后的腾跃,而你要么做能跟在他身后的人,要么就做到莫要挂心,懂吗?”
苏玉莞看向苏母,似懂非懂,苏母叹了口气,说道,“以后就会懂得,你要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知道的。”苏玉莞一口应了下来,“母亲不要担心。”
苏母毕竟身子虚,说了一会就累了,点了下头,“记住了我就放心了,我再休息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知道吗?”
“女儿懂得。”苏玉莞已经记不清了,上辈子是不是每次父亲离开,母亲都会病倒,如今想来,那时候的自己太过不孝,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什么时候母亲自然都给她安排的极好,可能上辈子母亲是撑着病体在照顾自己。
其实苏玉莞想的不错,上辈子的苏玉莞,苏母怎么放心把家里的事情交给她,自然撑着不让自己病倒,可是这辈子女儿懂事了,苏母自然就放了心,这次苏府离开她才会倒下。
说到底母亲聪慧,可是聪慧的女子一般多思,苏家父兄去的又是战场,苏母难免会想的更多一点,万一强敌来袭怎么办,万一粮草跟不上怎么办,万一有人要害自己的丈夫儿子怎么办,这样一想,苏母就越发的担忧,如此一来,思虑多了,苏母身子又弱,难免就病倒了。
大夫能治病,却不能医心,所以只能尽量开导苏母,苏玉莞也没办法,多亏了赵晔陪着,倒是经常逗了苏母开心。
苏母好了也没有把管家的事情接回来,反而让苏玉莞继续管着,就算苏玉莞出了错,也不提醒,只等着她发现补救后,才与她细细分析了起来。
谦王府二公子与苏家嫡女的亲事,虽没有挑明,却也是众所周知的,却不想长平的一张圣旨打破了这个默契。
盛昌帝竟直接给二公子指婚了,对方是一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