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了起来。
王侍卫并没有多待,他当天就带着钟叔和皇甫祁的画离开了,回到王府,谦王爷甚至没有再看那钟叔一眼,只是让人叫来了皇甫舜,当着他的面让人把钟叔的嘴堵上,活活杖毙了。
这事情都发生在谦王爷的院子中,倒是没有人敢传什么闲话,只是皇甫舜当日回去脸色是惨白的,他并不知道谦王爷觉得他想害死皇甫祁这件事,而只是以为谦王爷他收买钟叔的事情。
而皇甫祁给母亲画的那幅画,被人铺在了谦王爷的书桌上,“仲远你看呢。”
仲远手里拿着一根做了一半的竹质的笛子,正在仔细看着那竹子的纹理,闻言手指灵活的让那个笛子转了一圈后,才走了过去,“二公子画的进步了不少。”
“就是太过软绵。”谦王爷见那画上的兔子花草,“都是一些女人家喜欢的玩意。”
“我倒是觉得二公子极聪慧。”仲远笑道,拿着笛子指了指兔子,“他知道怎么能让自己活得更久,怕是二公子早就看出王爷属意大公子,才会让自己沉迷这些玩意儿,到时候王爷成了大事,大公子……也不会容不下这么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弟弟。”
谦王爷如何看不出这些,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才会对大公子有些失望。
“不过啊……王爷你最好早早安排好二公子的出路,要不到时候二公子真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王爷你迟早就剩下一个嫡子。”仲远打了个哈欠,“属下先告退了。”
仲远的话字字诛心,可谦王爷偏偏能听进去,眼睛眯了一下,“你先退下吧。”
“嗯。”仲远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孙先生你怎么看。”谦王爷忽然开口问道。
一个中年男子从隔间走了出来,“仲远说的虽不中听,倒是中肯。”
“孙先生觉得如何是好?”谦王爷虽看重长子,根本不愿次子有接触权利的机会,不仅是因为他更疼爱原配所生的儿子,不喜这个被盛昌帝赐下来女人生的儿子,也有一部分是不想看到自己儿子之间手足相残,所以他不喜欢归不喜欢,可到底不会不管他死活。
而且只剩下一个儿子,谦王爷觉得也有些不保险。
“不如从二公子的婚事入手。”孙先生沉思了一下说道,“让二公子不至于没有丝毫自保能力。”
谦王爷没有吭声。
孙先生顿了顿,“恕我直说,以后的事情变数太大,王爷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谦王爷眼睛眯了下,孙先生的话虽隐晦,可是里面的意思多了去,毕竟谦王爷自己要做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有时候在权力面前,别说亲生兄弟,就是父子之间……
“离景太过聪慧。”谦王爷冷声说道,“我怕到时候依勋压制不住他。”
“不是还有王爷在吗?”孙先生提醒道。
谦王爷猛地抬头看向孙先生,孙先生笑道,“那边自寻灭亡,十年之内,王爷定能看见结果。”
“多谢先生提醒。”谦王爷开口道。
孙先生默不作声行了个君臣大礼,谦王爷哈哈一笑。
当初赵霖曾说过会送苏玉莞一个大礼,来到赵家这么久,苏玉莞早就忘记了,谁也没有想到今日一大早,赵霖忽然让丫环送了一个篮子来,那个篮子并不算大,一只毛绒绒的金黄色蟹崽趴在里面,小肚子一起一伏的正在睡觉。
苏玉莞见了吓了一跳,那丫环笑道,“七少爷说这是答应表姑娘的,希望表姑娘喜欢。”
那蟹像是听见人的声音,睁开了水润润的黑眼睛,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苏玉莞,然后从篮子里爬了出来,蹲坐在桌子上,“汪汪汪……”
“好可爱。”苏玉莞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摸了摸那只蟹的头,蟹像是很享受一样,眯起了眼睛,“七表哥呢?我要好好谢谢他。”
那丫环强忍着笑意说道,“这是七少爷偷老夫人的,他说要是老夫人知道是送给表姑娘,定会同意,不过对于他这个去偷了老夫人心肝宝贝的人,怕是……所以七少爷让奴婢把这狗崽送来,自己已经跑出去了,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苏玉莞闻言直接笑了起来,一时忘记继续摸那蟹崽了,蟹崽伸出舌头舔了舔苏玉莞的手指,苏玉莞看着蟹可爱的样子,笑的更加开心了,“紫苏,我们去见外祖母,免得外祖母找不到蟹,一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