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出脚,踢在了前面这个自称卓二哥的大腿之上。
那人不敢相信郑八斤孤身一人,敢对他下手,身子一个趔趄,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郑八斤像没事人一样,说道:“懒得打你,怕脏了我的手,但是,我可以踢你。”
“妈的,上,干他!”卓二哥大怒,大吼了一声,身边的几个小弟跟着大怒,一齐冲向了郑八斤,嘴里还骂骂咧咧,“你小子完了,敢对卓二哥出手,也不打听打听,卓二哥砍过的人,不计其数。”
郑八斤才不管这些,既然已经动了手,也就不客气,不但没退,反而往前冲,一拳一个,专打对方的脸。
这些人的个子本来就不高,又没有想到郑八斤的拳头这么硬,一时之间,冲上来了三个人,脸上全部中招,鼻血横流。
郑八斤并没有停息,而是一样的打法,一拳专打脸,接着就是一脚,专射肚子,一时之间,四五个人全被放倒。
还有两个看到郑八斤如此勇猛,吓得不敢再上前。
郑八斤冷哼了一声,拉着清清,带着长辫女人,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们傻了眼,接着反应过来,心中大喜,要不是怕这些人报复,指不定会喝起彩来。
但是,他们不敢,他们知道,这一群人,是烟西帮的,专在这车站边坑外地人。
卓二哥看着郑八斤头也不回地走了,大骂了几句,放了几句狠话:“有种别走,老子一定要你断手断脚。”
郑八斤听得清楚,没有理会,而是拉着清清从北往南,走向了自己的家。
长辫女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被打翻的几个男子,终于回过神来,奇怪地说道:“妹妹,你男人真是厉害。”
“咳,他就这点本事。”清清笑了笑。
长辫女人一呆,接着说道:“多谢你们,不然,小女子不知如何是好?”
她说的几个意思,郑八斤自然明白,一是感谢自己拉她上车,二是帮她救孩子,三是避免她上当受骗。
“没事,小事一桩,不知大嫂是哪里人?”郑八斤说道。
原来,这女人名叫王定梅,是十里村上面的梨树村人,离十里村有二十来公里,中间还隔着一个海子村。
问到她为何孤身一人进城,王定梅眼泪又下来了。原来,她的丈夫三个月前,也就是女儿出生的头一天,在山上打柴,不小心摔死。
王定梅当时哭得死去活来,想着丈夫和她的林林总总。虽然,家里很穷,但是,丈夫对她很好,舍不得让她上山种地,特别是怀了孩子之后,对她呵护有加,家里仅有的一只老母鸡也炖给她补身子。
公婆对她也过得去,从来没有骂过她,连鸡汤也舍不得分吃,全给她一个人喝。
她哭了一夜,公婆对她好言相劝,让她一定要保重身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她痛下决心,坚强了起来,第二天就生下了女儿。一家人在痛苦之中,办了丈夫的后事,王定梅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女儿养大成人,才对得起死去的丈夫。
然而,她并不知道,公婆对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等着她的,将是无尽的打击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