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风小莫可能是有些矮小。
可是就算是这样,沈虔你也不能说我是只鸡啊,你居然说我是只鸡?
沈虔被突然暴跳而起的风小莫又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风小莫两腿绷的跟扎马步似的,一手拿着咬的快光了的鸡腿,嘴角还挂了根肉丝,在沈虔的惊疑的目光下跟条老鼠的尾巴似的,摆了两摆就消失在猫嘴里面了,只剩下油光腻腻的两片唇。
这从上到下,哪里能找出半点女儿家的姿态?
“不是,我没说你是鸡,我是说你是野鸡。”说着沈大少爷还好心的用手指了指另一只手里烤的焦黑的鸡脯。
“野鸡?”风小莫更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你不仅说我是鸡,还是只野鸡?沈虔你个大混蛋!我看你还是只鸭子呢,还是只大大的野鸭子。”
“好了好了,你别鸡啊鸭啊的,小心别碰裂了伤口。”沈虔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不就是说她瘦了点想让她多吃点吗,怎么也能让她这么生气?啊,该不是她认为自己喜欢邀明月吧!
一想到这,沈虔伸出去要扶风小莫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一时间缩回来又不放心,伸出去又……
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风小莫看着沈虔皱着眉头,只盯着自己那竖在他挺直鼻梁上的鸡腿,一只手举在半空中静立不动,心中就有些不知名的失落。一时间居然就觉得,或许这沈虔并不一定就如自己想的那般,待自己也是那样的心思。
待风小莫收了那鸡腿,缩成一团又坐回那石板上,沈虔才叹了口气放下手,道,“其实我也并不是说邀明月那般就比你好,不过,你总要有点女儿家的样子才行,像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风小莫听了这话,知道他未必是喜欢邀明月,还是担忧自己多一点,心里又不禁高兴起来,嘴上却还是强硬的找着借口,“我也知道我没有女儿家的样子,不过我从来也没做过女儿家,哪知道女儿家该是个什么样子?”
两人各自吃着各自手里的东西,沈虔可能也想不到拿什么话来反对风小莫的歪理,他被风小莫欺负惯了,常常是被说的哑口无言,此刻更是无从反驳。山洞里安静的就余下咀嚼的声音,伴着那外面深山老林里的虫鸣,倒也别有一番说不出的味道。
因为害怕被那群黑衣人发现,沈虔早就灭了火,随着夜的深入,山洞里也渐渐清冷了下来。风小莫和沈虔挨着坐在一起取暖,透着洞前遮蔽的草叶缝隙,看着那远远高高的星空,有一句没一句的轻声聊着。
沈虔说的并不多,他一向憨厚,说话不合时宜的多。此刻他听着风小莫天南海北的讲着,有些东西甚至是听不太懂。明明自己和风小莫是在同一个县城中长大的,可是风小莫总会知道一些他闻所未闻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让他不自觉的就感到有趣,虽然有些新奇的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觉得很有趣很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和风小莫在一起很有趣,不自觉的就会被她所吸引。就像现在,沈虔看着风小莫白净的脸庞在星光下透着股恬静清淡的美丽,至少现在,风小莫看起来真的就和在樊城的时候不一样了。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