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语气实在是过分低沉,很难说是要说服付前,还是说服自己。
「但是回来的时间已经一次比一次久,院子里也不是绝对不受影响的。」
同时并不是谁都跟她一样,对未来抱有着美好期冀。
再次顽强回过神来的中年人,在付前这里屡屡碰壁之下,居然是首次选择了教友之间的互动,盯着老太太发出一串冷笑。
「很明显她已经越来越疯了,什么时候彻
底失去理智迈出那一步,我也完全不奇怪。」
而说完这一句之后,他甚至是故技重施,再次把帽子盖到了脸上,不给反驳的机会。
虽然他其实不用这么谨慎。
……
没有吭声,低眉敛目。
看上去对来自教友的无情打断,老太太也是难以反驳。
不过从口中念念有词间,能看出来她也并没有被轻易打击到,还是祈祷着新娘平安归来的。
而对于这份沉寂,中年人也只是冷笑连连,强度刚刚好突破帽子的遮盖。
总而言之,破冰很成功。
不仅自己获得了重要信息和道具,甚至原住民们之间也不再冷漠。
虽然并不是所有人。
一路沿着刚才新娘女士走过的路,付前在出门前最后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几乎是整个空间光线最暗的一处角落。
即便是如此踊跃交流的气氛下,四个人中依旧有一位始终没有吭声。
还是看上去最孔武有力的一位。
年纪应该比那位新娘大不了多少,短发黑眸,身上衣服灰扑扑的,但不妨碍肌肉线条凸显出来。
从刚才到现在,直接坐在地上的这位,甚至没有往这场交流的任何一处看一眼,全程只是失神地盯着教堂一侧的烛台,一副放弃人生的样子。
有鉴于此,付前也是充分尊重了个人意愿,并没有上前打扰。
更何况对方这份姿态,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带来参考信息。
即便身处庇护,依旧灰心丧气至此,可以说以无声胜有声的姿态,为整个场景奠定了基调。
完全能籍此体会到几分,外面黑暗所带来的心理阴影之强。
任谁看了之后再想走出去,怕都是要犹豫一下。
付前走了出去。
……
信徒们没乱说,小教堂确实有一个院子。
与此同时他们对于黑暗的描述,似乎也并不夸张。
仅仅几步,建筑里透出的烛光就已经被黑暗所吞噬,强度降低到了普通人视觉已经失去意义的程度。
而虽然对付前来说,并不会有那么夸张的烦恼,但也不是毫无影响。
无所不在的黑暗之浓郁,几乎给人一种粘稠血块的感觉,以至于感知都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压制。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新娘女士这次会不会走得更远,此刻还在不在院子里这个问题,付前一时都不能得到答案。
不过没关系,不确定她有没有出去,但可以确定咱有没有出去嘛。
没有犹豫,付前径直踏上了一条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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