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柔和了不少。“关键是任儒海他会不会来,否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听声音已无之前的疲惫,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放心”,琉璃也从后面走来,“都说是故人了,他一定会来。对吗,海蓝。”海蓝点头道“这里面的缘故我们都不知晓,但是既然要这么写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也相信他会来。”
―――――――――――――――――――――――――――――――――辰时,断肠谷西十里
一队人马正在向着断肠谷方向行进,大约有三十多人,远看马蹄踏起的尘嚣阵阵,但是只闻马声,没有人语,可见这一队人皆是训练有素。为首一男子眼带多情,相貌英俊,座下黑色骏马,威风凛凛,正是留卿。任儒海执意前来应战,他阻拦不住,只得多多挑选了功夫上乘的手下随行,一旦有闪失也可照应。留卿一向心思缜密,待人接物很是妥帖,据说他从小双亲俱亡,从小就跟在任儒海身边,这些年已是任儒海最重视和信任的弟子,之前任儒海引得江湖动荡,也是多由他来处理,不论出面应酬那些大门派长老还是暗地铲除不和门派都是他来一力执行,而且本身骨骼条件就好,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武功更是突飞猛进,在江湖上也是较有名气。
在队伍中间,任儒海骑着枣红宝驹,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到任何表情,透过面具,一双眼睛淡然的连黑色的眼珠颜色都随之浅了些许。身侧一柄宝剑,剑鞘在阳光照耀下竟发出耀眼的白光,赫然是宝剑烈阳。
一行人又走了一刻钟,进入了断肠谷,地势向下,谷内道路果然像名字一样皆是羊肠小路,只能容两匹马将将并排通过,道路两旁就是岩壁,竟像是生生从中劈出的一条道路一般。路面也尽是坑洼,两侧还有从岩壁中生长出来的树枝,一不小心就被刮伤,难走之极,走走停停竟是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尽头,幸好路虽难走却没有岔路,否则真不知多久才能出去。
路的尽头突然开阔,一所宅院赫然出现在眼前,若不是这一路走过来,真是很难想象这里竟能有如此气派的所在,乌头门高一丈,门上青铜虎头状辅首,猛兽怒目,露齿衔环,一派威严气象,实不像是争斗之所,倒似官宦之府。抬头看去,上有匾额书写“桃灼庄”三个大字,字体不够刚劲,更偏柔美,不禁让人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景象。两边是两根朱漆立柱,右刻“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左书“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与匾额应是出于一人之手。细看上去落笔之处竟是内含杀气与怨气,应该是用剑刻在柱子上的,剑痕之深可见书写之人有多恨。
任儒海看罢,正欲着人上前叩门,只听门“吱呀”一声从内开了,随即出来了七个女子,从左到右站定,身着不同颜色衣裙,依次为赤橙黄绿青蓝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