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工厂里上班的都多好几倍,她才来做事的。
每次老人回来,她就收拾收拾离开,不会在这里多呆,老人不回来,她才会住在隔壁的小房间里。
妇人看了看老头,那时候老头跟花天师还不到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妇人虽然比他们大十多岁,可村里也不是没有娶大十多岁媳妇的事,她还是有点忌讳。
“你是不想省五万块钱?”老头问。
妇人当然想,做梦都想这事没发生过。
名声比不上钱重要。
在老头开口要给妇人算命时,心思一直不在这里的那位老人已经进了卧室,不久后,他推着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双目紧闭的女人,女人相貌清秀,因为服用师门迷药的关系,女人衰老的缓慢,跟老人不像一辈人。
再观棉被下的身躯,只稍微瘦弱了些,身上干干净净的,不似重病,更像是在睡觉。
老人将妻子脖子上的围巾重新系了一下,又找了顶帽子给妻子带上,以免阳光直照着妻子的脸。
而后他照例给妻子输送灵力。
等全身灵力都给了妻子,老人喘着粗气坐在妻子旁边,虚虚握着妻子的手,一直没松开过。
花天师注意老人的动作,他开口,“前辈,你这样频繁耗光灵力,对身体有极大的损害。”
与时落的特殊体质不同,一般修道者耗尽灵力后,丹田并不会因为变的更宽阔,相反,身体不停耗光,那就是一次次的重创,会导致经脉受损,寿命也有损。
“只要能救阿颖,损失点灵力算什么?”老人声音极低,生怕被妻子听到会不高兴。
他想的却是,要是能救回妻子,他可以用自己的命换。
他们说的都是妇人听不懂的,她坐在凳子上,消化了一阵,才不确定地问老头,“你真的能算命?”
“真的。”
这回妇人没有任何勉强,她端正地坐在老头面前,问:“要怎么算?”
“能不能帮我儿子也算一算?”不等老头说话,妇人很快又问。
老头摇头,“无需,你们母子只需算一个。”
妇人越发拘谨,她紧张的甚至都不敢呼吸。
“别紧张,我随口一说,你随口一听就行。”
妇人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
“你的生辰八字。”老头说。
妇人说了自己的出生日子,而后双手交握,紧张地看向老头。
老头掐指算,须臾,他又看了一眼妇人,“你出生时丧母,九岁丧父,被人说成天煞孤星,二十九才成婚,婚后第二年丈夫意外身亡。”
老头每说一句话,妇人脸就白了一分,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
“是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他——”这十几年她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儿子也会被她克着,儿子还小的时候她甚至还想着要把儿子送走,对方都来她家里接孩子了,她又后悔了,跪着求对方走,她不送儿子了。
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儿子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儿子从小也懂事,她问起儿子在学校的事,儿子都说很好。
她不知道原来儿子在学校一直被欺负。
夏天的时候她明明有几次看到儿子胳膊跟腿上都青紫好几块,当时儿子说摔倒磕的,她也没怀疑。
“别紧张。”老头说,“你不是天煞孤星。”
“不是啊?”连续死了三个亲人,她相信自己是天煞孤星,亲戚都不愿多跟她来往,村里的人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妇人愿意信老头的话。
只是老头还没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那我儿子是不是就没事了?”
老头却没回。
妇人心往下沉,“我,我儿子会,会出事?”
从面相看,不出半年,你将有丧子之相。
妇人身体一软,往后摔去。
花天师顺手将人扶住。
“怎么会呢?你不是说我不会克我家小强吗?”儿子身上发生任何一点不好的事她都不能忍受,更何况儿子还会没命。
“你儿子是个孝顺孩子。”花天师替老头解释,“你觉得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一辈子被他拖累?”
说到底是他伤了那同学,可后果却是他母亲承担。
按原本轨迹,在对方又一次堵上门,对着妇人辱骂时,妇人的儿子终是被怒火冲的失去了理智,他先给对方全家下了毒,后杀了对方全家,包括那个据说重伤的孩子,而后自杀。
“他明明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做傻事的。”妇人喃喃说。
可妇人也清楚,不管她付不付得起五万块钱,对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