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手里,就是一块普通的玉,在你手里,就能跟丫头那块心意相通。”
“师父,请你细说。”
“要是你们不得不走散,握住玉佩,输送点能量,丫头那块就能感觉到,她会找到你。”
明旬握紧玉佩,对老头说:“师父,我虽然术法不及落落,在外头,我会拿自己的性命护住落落的。”
老头却抬手,阻止他,“别,你得让自己活着。”
“这么多年,除了我,丫头就看重你,我眼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更在意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丫头会难受。”虽然丫头不至于殉情啥的,可她下半生是肯定不会再笑的。
老头平日里一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他最牵挂的就是时落了,在结婚之前,老头还是得再交代明旬几句话,“丫头她单纯,许多事都不看在眼里,不放在心上,你不能因为她不在意就糊弄她,她看重你一天,你就要让她高兴一天。”
明旬不觉得这话是威胁,他再次保证,“师父您放心,落落他是我的命。”
老头满意地让明旬走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时落睁开眼。
抱着她睡的明旬也醒来,他声音还带着早晨刚醒时特有的沙哑,“落落,要出发了?”
“要早去早回。”
明旬跟着坐起来,他捏着时落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倾身过去,亲了亲时落,随即下床,将准备好的衣裳裤子拿过来,帮时落穿上。
明旬在身边时,时落可以依赖他,等明旬替她穿好了鞋袜,时落捧着明旬的脸,在他额间,鼻梁,薄唇上分别亲了一下。
落落亲人时的表情看着还是冷静的,明旬看的心尖发软,他用力抱了时落一下,学着时落,亲了亲她的额头跟鼻尖,再吻住她的红唇,时落脸上多了一层红霞,明旬看的心满意足,等她恢复了脸色,再牵着人下楼。
打开门,就闻着一阵饭菜香味。
屈浩不能让时落分心,这回就不跟着,他凌晨三天多就起来做饭了,一定要让时落吃好了再出发。
这一趟要去的有时落跟明旬,唐强,锤子,及欧阳晨跟小王。
屈浩做了满满一桌子,从中餐到西餐,还有地方特色小吃。
“落落,我还给你准备了个食盒,你带着路上吃。”屈浩将三层食盒放在茶几上,对时落说。
时落跟明旬吃了易容丹,屈浩盯着两人的脸看,就忍不住笑。
“要不是你们身上的味道熟悉,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屈浩看着明旬,“明小旬,你连动作都变了。”
因为明旬身体原因,明老爷子从小并未约束明旬,也从未刻意让人教导他言行举止,不过明旬自打懂事起,举手投足间总有一种矜贵,加之他喜欢读书,身上又有一种旁人难以模仿的沉淀气韵。
哪怕穿着普通,五官没有任何特色,站在人群中,明旬总能让人一眼注意到。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的明旬就是个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年轻男人。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明旬端过时落面前的虾仁粥,替她搅了搅,觉得不热了,才重新放回时落面前,她看着时落这张跟上一回易容过后一样的脸,说:“我特意让落落将我易容成这样。”
方才镜子里看了,他跟落落有两三分相似。
这就是夫妻相。
唐强跟锤子不用改变容貌,尤其是锤子,看着就像是经常出入那些场所的人。
几人吃过饭,小王也到了。
为了不惹人注意,小王将鹦鹉暂时放在别墅。
走前,时落将做好的铜牌分别给了每人一块。
锤子翻看铜牌,“时大师,你竟然还把这铜牌做旧了。”
“这样更合理。”
这两天唐强一直在外头,他找人帮忙,打探到黑市所在。
为了不惹人注意,他们准备分三趟进。
时落明旬一组,锤子跟欧阳晨一组,唐强小王一组。
六人三辆车子,唐强小王在最前头,另外两辆不远不近地跟着。
按照打探来的消息,唐强开车穿过市区,继续往西。
又过了一片商业住宅区,再过一条街,最后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唐强今天换上的是一身西装,梳的油头,小王拿着公文包,眼上还带着金丝眼镜,跟在唐强身后。
服务员将他带到早定好的包厢内,点好的菜刚上来。
唐强拿下墨镜,随意仍在一旁,他抬头,看向领着两个服务员进来的领班,说:“我要见你们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