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绝望。”
眼镜男人不似其他修道者那样看不上普通人，准确来说，他眼里并无普通人。
“你们的善良固然可贵，却也愚蠢。”明知道是去送命，仍旧坚持，他们所为不过是自己感动了自己。
“况且，你们这般为其他人，他们可未必感激你。”男人镜片后的眸子闪过嘲讽，“多得是怪你们没有早点出手，怪你们无能的人。”
“你这样说，我都要以为你是受过普通人的伤害了。”锤子不甘示弱。
“你这样说，我都要以为你是受过普通人的伤害了。”锤子不甘示弱。
闻言，男人失神片刻。
“看来我是猜对了。”
还真是被锤子说中了。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眼镜男人回想了一番，那一段记忆被他刻意遗忘，几十年没想起来过了。
那是大约是三十年前，那时候他才十五岁。
跟许多修士入门的方式不同，他入门要残酷的多。
他小时是被拐卖的。
那时候他不过三四岁，有点记忆，却不多，他只记得他的家境不错。
当年他是被保姆带出去玩时被拐卖的。
确切地说，她是被保姆跟她男朋友合力卖给了人贩子。
哪怕他再早慧，可他那时是个成人一根手指就能推倒的孩子，他想逃跑，却有心无力。
当年被一起拐卖的除了他跟另外两个是有父母的，其余七个都是孤儿院的。
后来他才知道，人贩子跟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也有勾结，他们会将健康的孩子带出去。
这是无本的买卖。
原本人贩子会跟往常一样，将这十个孩子分别卖了。
他是十个孩子当中长得最白净的，哪怕三四岁，也看出教养好了。
人贩子将他留在最后，打算卖个好价钱。
等孩子卖出去五个时，人贩子窝被人端了。
不是被警察端的，是被他的师父端的。
起因是人贩子抢了他师门看重的孩子。
当年去端人贩子窝时领头的是他师父。
因为怕他路上吵闹，人贩子在回去的路上给他喂了安眠药，人贩子自然不会顾忌他还是个孩子，给他喂多了，他差点没醒过来。
后来醒过来，他的记忆就出了点问题，师父问他家在何处，他回答不上来，师父便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他点头。
只是到了师门，他才发现师门跟他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竟然有二十多个。
这些都是有些天赋的，日后有可能成为出类拔萃的修道者。
但是师父也提醒他，师门不需要太多的弟子，这二十多个孩子当中最后只会留下两个。
他那时候很天真地问师父，要是没选上怎么办？
到现在他都记得，师父的笑容意味深长。
弟子选拔极为严苛，要进师门，不光要天赋好，还要聪明能吃苦，还要胆量大，更要不怕死。
聪明能吃苦他做得到，他的胆子也大，但是他怕死。
师门却专门找孩子的弱点。
他当年就是被扔进了一群小鬼中间，差点被那群小鬼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