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形容的那种初恋脸。我们同事也都喜欢她。”
不管哪个公司,哪个部门,总少不了竞争跟勾心斗角。
极少有人能上得领导,下受同事喜欢,小童却能做得到,男同事对她爱护有加,女同事对她也嫉妒不起来。
齐晓波插嘴,“上这种叫圣母光环。”
“应该不是。”欧阳晨还认真反驳,“圣母不是那种一心向善,舍己为人的女性?”
“当然,网上形容的那种圣母还有舍他为人的。”欧阳晨对网络用语也不是一窍不通。
唐强跟锤子他们一头雾水地看着几人聊天。
锤子有些无语,“这些网友是不是整天闲着没事干?不是发明这个网络用语,就是发明那个网络用语。”
这些网络用语至多不过火一阵子,之后便会消失在人们的日常用语中。
“那你别管。”欧阳晨反驳,“虽然有的是挺无厘头,不过也有挺贴切的。”
正所谓存在即合理。
锤子不跟欧阳晨继续理论,他将话题拉了回来。
“你跟时大师看出什么问题?”
“你不如先猜一猜。”
锤子沉吟片刻,问高嘉雯,“所有她认识的人都喜欢她?”
高嘉雯点头,“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还有好多男同事追她。”高嘉雯说:“她生活中的朋友对她有爱慕之心。”
“不过小童说了,她现在还年轻,想先拼事业,谈恋爱结婚的事三十岁以后再说。”
“这就是大大的不对劲。”锤子一针见血,“就是时大师这么厉害的人也不能让所有认识的人都喜欢她。”
她又不是钱,人人都爱。
“你不如说说她是怎么个善良法。”锤子对这个比较好奇,“她是无私的帮助别人,还是帮助了别人后,她的收益更大?”
高嘉雯沉默片刻,“应该都有吧。”
“当真?”
这回沉默时候久些,“受益的时候更多。”
高嘉雯却又说:“她是好人有好报。”
“那她好报的时候多吗?”欧阳晨老神在在地问。
“多。”这否认不了,“几乎每一件事都有好报。”
“这可真是怪事。”锤子笑了一声。
没有人能做完所有好事都有好报的。
“你举个例子。”
比如有一件事。大学时,她与小童不同班,但是同宿舍,有一回小童班上一位女同学骑车,不小心碰到了一位老人,老人摔倒骨折,需要那位同学付医药费,那位同学家境贫寒,小童便找上她,小童是她自己的名义跟自己借钱,说是想帮助一下同学,以后有钱了,她会还给自己的。
小童不光付医药费,还亲自照顾那位记不得自己身份的老人,直到老人的家人找到他。
后来她才知道那位老人的儿子竟然是一位局长的父亲,老人平时都有护工看着,那天护工不过去扔个垃圾,再转头,老人就不见了。
再比如,她去医院,恰好遇到导师带着孩子看病,她跟着老师忙里忙外,老师很感激她。
还有,她去图书馆,会遇到忘记带书的学霸。
高嘉雯讲完,欧阳晨几人笑笑不说话。
看来,真正的大人物她是遇不到的。
“钱还你了?”半晌,欧阳晨才问她方才提及的借钱之事。
“她要还,我没要。”
“这不就是慷他人之慨吗?”锤子不解地问,“你看起来像个聪明人,不该看不出来她是什么人吧?”
高嘉雯叹道:“因为小童帮过我。”
“我有一回半夜肚子疼的厉害,那时候我还住在校外那天也是巧了,小童有个作业问我,我还没跟她讲完肚子就开始疼了。是小童半夜不睡觉,将我送去医院的,我那时候是阑尾炎,小童送去及时,我少受很多苦。”而且她还照顾了自己一整夜,直到她父母来了。
“我始终欠她一份人情。”高嘉雯就想尽量对小童好。
“一码归一码。”欧阳晨他们是男人,不太理解女生的细腻想法,“你完全可以自己叫救护车,叫护工。”
当时她是想叫救护车,小童说不放心她,一定要她等着,她亲自送自己去医院。
“若你过意不去,或者在她病的时候照顾她。”没必要牵扯这么多年。
高嘉雯苦笑,“刚开始我不觉得,后来经历的事多,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总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事实上,在公司里,我只有她一个亲近的朋友,她却对所有人都亲近,我感觉她对我跟对其他人并没什么不同。我也想过要跟她疏远。”高嘉雯摇头,“但是每次我跟她有意无意地疏远,她都会哭着来找我,说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还说要是她做错了,一定要跟她说,她改。”
“有一次工作时出了点错,领导骂我,她还想替我顶罪。”高嘉雯说。
欧阳晨神色奇怪,“这个‘想’字用的就很神奇。”
“其实我都知道。”高嘉雯强笑
高嘉雯不是笨人,相反,她很聪明,个性好,爱恨分明。
只是她有一个弱点,便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总想着要回报十分。
“大概是我从小没什么朋友吧。”高嘉雯拍了拍自己的手腕,“我的血不一样,很招虫子,从小就没小朋友跟我玩,长大了也是,大家与我在一起,被蚊子咬的都多,就更别提那些毒虫了,小童是跟我前男友是除了家人外,唯二不介意的人。”
她无法真的反感他们。
这么一说,欧阳晨几人就都理解了。
人类是群居动物,大家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喜欢跟认同。
“若是她对你好是另有目的呢?”时落问。
高嘉雯看向时落,“就是另有目的,她也不可能跟我做八九年的好朋友。”
“不是算计你的钱。”时落说,“算计你的身体。”
高嘉雯脸色突变,“不会的,她喜欢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般。”
欧阳晨替时落解释,“比如算计你特殊的血液,特殊的体质。”
“可是她从没有要我的血。”
“当真?”
高嘉雯迷惑了。
“不是非要她自己取你的血。”
“我想起来了。”高嘉雯突然大声说:“我与她刚认识不久,我被虫子咬了,手腕上肿了一个很大的包,她建议我去医院检查,还说他有个表哥在市人民医院工作。”
“她表哥帮你抽的血?”
“是的。”
高嘉雯神色慌张,“她跟我相处,真的是另有目的?”
“你可愿让我看你的记忆?”时落说,“你的隐私我不会看。”
“只看关于她的。”
“还有她的照片。”
时落扫了一眼合照,而后神色一凝,她朝高嘉雯伸手,“我能看吗?”
“当然可以。”高嘉雯忙将照片递给时落。
“心思叵测之辈。”定定看了几秒,时落说。
欧阳晨也好奇地走过来,从时落手里接过照片,而后吸了口气,“确是心思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