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腔自然是看不到高嘉雯体内是否有虫子的。
时落替她把了脉。
“果然是有。”
那人对高嘉雯还存了利用之心,自是不愿一次性让她将蛊虫都吐出来。
毕竟每一只虫子都他精心培育出来的。
“那怎么办?”高嘉雯扣挠自己的安静,她恨不得直接将手伸进胃里,再将虫子一个个拽出来,捏死。
没错,高嘉雯恶心之余,心底也生出一股气愤。
时落抓住她的手腕,便她摇了摇头,“不必如此。”
高嘉雯眼中带泪,“太恶心了,太瘆人了,怎么会有那么多虫子?”
这不免让她想起看过的各种电视剧里面恐怖画面,她问:“我会不会死啊?”
就跟看见蟑螂似的,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隐藏在角落的可能有成千上百只,那她身体里是不是也有成千上万只虫子?
“时,时大师,我,我还算是人吗?”如果身体里真有那么多虫子,那她可能也是虫子。
高嘉雯越想越多,越想便越害怕。
“你是人。”时落肯定地说。
看到眼前的女孩子恐惧的身体颤抖,时落拍了拍她的手背,强调:“你是人,不过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我会帮你。”
高嘉雯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时落,她与时落身高差不多,比时落略丰满一些,她不是那种一眼让人惊艳,却是越看越舒服的女孩子。
高嘉雯哭的撕心裂肺,她说:“我知道,要不然遇到你,我肯定会死的!”
时落任由她抱着,她的肩头很快被眼泪沾湿。
等高嘉雯哭够了,时落才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帮你驱虫。”
时落割破自己的手指。
她的血是最具诱惑力的,任何蛊虫都抵挡不了。
果然,高嘉雯的脸皮开始抽动,她无助地看向时落。
她想跑去卫生间吐,可又担心离时落的血远了,蛊虫又不出来了。
时落看懂了她的神色,“我与你一道去。”
高嘉雯眼睛又红了,她紧闭着嘴,朝时落用力点头。
这回蛊虫却激动的多,不等她跑进卫生间,蛊虫已经争先恐后自她口中爬出。
高嘉雯又吐了个天昏地暗。
蛊虫试图往时落的伤口里钻去。
时落的血对蛊虫来说就是这世间最美味的存在,它们更愿意一直呆在时落体内。
在蛊虫往她手上跳时,时落掌心多了一团火,将蛊虫烧了个干净。
高嘉雯都顾不得恶心害怕,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时落掌心的火还在。
等她不想再吐了,高嘉雯急忙问时落,“时大师,你再帮我探探,看我身体里还有没有虫子了。”
“没了。”
听了这句话,高嘉雯心里生出一股劫后余生之感,她踉跄着走向一旁的椅子,浑身虚软地坐了下来。
“时大师,你好厉害。”手心着火,跟变魔术一样。
等她恢复了力气,高嘉雯起身,走向时落,忍不住抓住时落的手,来回翻看,时落刚才还冒火的掌心此刻一片温热,跟正常人类的体温并无不同,“时大师,你是人类吧?”
“是。”
结合时落昨天夜里到今天的所为,高嘉雯再看时落,眼里带着光。
她看了一眼高嘉雯,问:“我可以替你算一卦。”
高嘉雯还没说话,欧阳晨倚靠在门口,说:“你运气好,时落她极少主动要给人算卦。”
能让时落主动帮她算卦,足见高嘉雯是个值得一救的女人。
不用欧阳晨解释,高嘉雯都是求之不得的,她点头,“好,好啊。”
“时大师算卦要钱的。”锤子提醒了一句,“还要现金。”
“有,我有。”昨天时落给的现金她只付了订酒店的钱,其他的都还在,“要是不够,我再让我爸妈给我转点。”
“够了。”时落对她说:“你算命只要一千块。”
高嘉雯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千块,给了时落。
“时大师,你帮我算算,算什么都行。”
“你可算的事不多。”时落知晓她的生辰八字,再看她面相,说道:“你出生在一个温馨有爱的家庭,你父母恩爱,对你亦是慈爱,你祖辈同样对你爱护有加。”
这女孩子家境小康,生活美满,人又谦和有礼,还很有善心,也有个性。
是个很让人喜欢的女孩子。
高嘉雯频频点头,时落说的都对。
“不过事事不会过分完美。”时落话音一转,又说:“你的体质便是你的缺陷。”
高嘉雯惊讶地看时落。
“大师,你说的对。”高嘉雯叹道:“我是稀有血型。”
全世界只有几例的那种。
“我爸妈从小对我就很小心照顾,他们太担心我,不让我进厨房,怕我被刀子伤着,连车都不让我开。”
也是因为父母太在意,她梦游这事一直没敢告诉父母,否则父母恐怕是夜夜都睡不着的。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容易招虫子,人家都说什么血型会招蚊子,可我这血型太特殊,也没有对照,人家招的都是蚊子,我招的都是虫子,还都是毒虫,什么蜈蚣,蛇,竟然还有癞蛤蟆。”高嘉雯搓了搓胳膊,而后抬手,看着自己腕上清晰可见的血管,她告诉时落一件她爸妈都不知道的事,“我为了验证一下是不是我的血型原因才招虫子,我还自己抽了一管血,放在我家外头的院子里,然后我偷偷观察。”
高嘉雯眉头紧皱,“就不到半个小时,起码五种虫子过来,还有毛毛虫,这些虫子先是一起吸血,后来还打架,一个虫子吃另一个虫子,最后就剩下一只蜈蚣。”
时落挑眉,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问:“我能要你一滴血吗?”
“可以的。”高嘉雯直接将手递给时落。
时落划破她的指腹,取了一滴血,而后往她手指上一抹,伤口很快止血。
高嘉雯惊奇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时落将这滴血放在鼻尖闻了闻。
她包袱里的蛊虫蠢蠢欲动。
“你的血里有其他东西。”时落肯定地说。
若只是端午出生,且有特殊血腥,不该如此让毒虫着迷。
“什么东西?”高嘉雯又紧张了。
“我还不知。”时落收起这滴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不是生来就这般,你是被人用药养成了如今的体质。”
“药人?”锤子凑到门口,忍不住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