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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只记得我的不好啊!”他努力了这么久,前妻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他耐性也差不多用光了,不免有些急躁,“我不是也给你买过吃的吗?”
说着,他将手上一直提着的购物袋送到女人面前,“你看,这都是我给你买的,里面都是你爱吃的。”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女人没有丝毫动容,她厌恶地看向前夫,“是,以前你是给我买吃的了,零食你专捡过期的买,然后去找人家,让人家赔,买水果蔬菜专门等超市快关门的时候去,买一天过期那种,还有水果,都捡烂的买,就因为烂的便宜,几块钱一大包那种,你也不怕吃死我?”
“把烂的削掉不就行了?有的只坏一点点,都是磕坏的,也不影响吃,一样的味道,一大包才几块钱,多划算,你知道买好的多少钱吗?一斤苹果就要十块多。”男人觉得女人不可理喻,“我妈就是这么过来的,她吃了这么多年也没事,是你太矫情了。”
“是,你妈吃烂的,你爸吃好的,所以你也让我吃烂的,你自己吃好的,你可真是自私。”她要带孩子去超市,这人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买那些贵的,其实营养都一样,贵的都是白花钱。
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忍这么多年的,她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女人横眉冷对,“让开。”
“蓁蓁,你说的这些我都改。”到底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男人知道女人真的生气了,他又改口,语气讨好,“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他又在撒谎。”时落又不客气地拆穿男人的谎言,她又提醒女人,“我虽算他孤独终生,只是未来不是不可改的。”
“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就是死在我面前,我都不可能再心软的。”女人坚定地说。
“算的不准,她都是胡说八道,我说了改就肯定会改的。”男人抢步上前,想抓住黄符纸,他此刻看黄符纸跟看时落一样,都是敌人。
锤子利落抓住他的手腕,“怎么?被时大师说中了,你恼羞成怒了?”
男人疼的直吸气。
“孬种。”锤子嫌弃地将人推了一下,男人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趁着男人摔在地上,女人匆忙往外走。
“蓁蓁,你先别走,你听我说。”刚才他分明看到前妻看他的眼里尽是厌烦,他知道自己前段时间的努力恐怕是付之一炬了。
方才锤子那一下让他不敢朝时落抱怨,他爬起来,便要去追前妻。
当然,也没忘记捡起地上的购物袋。
方才他摔倒时,购物袋里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锤子虽然去超市不多,可也知道这男人买的都是便宜的,别看他提着满满一袋子,里头多是像薯片那种占空间的包装袋。
男人脸上有些烧,他速度很快,装好零食,男人就要走。
人刚跨步,锤子伸出一条长腿,将男人绊了个狗吃屎。
“钱还没给你就要走,你这是算霸王命啊?”锤子围着男人转了一圈,“我实在不明白你前妻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你这样的,就别再去祸害人了。”
若是女人在跟前,她定要说,都是为了应付父母的催婚。
大学时她是有男朋友的,只是她父母看不上男朋友是农村的,家里还有三个兄弟,她父母用尽办法拆散她跟男朋友,不惜装病。
男朋友受不了她父母三番四次的贬低,跟她提了分手。
之后她应父母的要求,回到家乡工作,她没从上一次失恋中走出来,之后两三年没有再找男朋友。
在女人工作第三年,她父母按捺不住了,催着她找男朋友,可她找了两个,父母总能挑出不满意的地方,到后来父母直接催着她去相亲,南方都是她妈亲戚朋友介绍的。
她拒绝,她妈便哭,诉说这么多年养她多不易,她爸则坐在客厅一个劲儿抽烟。
她避不开,躲不了,她妥协了。
不是放在心上的人,那跟谁结婚都一样。
只是在相亲十多回都失败,她妈甚至拿自杀来威胁她,她当时就答应她妈,遇到下一个相亲对象她就结婚。
下一个对象就是她前夫,她婆婆长了一张巧嘴,将她妈哄的眉开眼笑。
结婚后她曾跟她妈抱怨过男人的不靠谱,她妈却说男人会过日子,他们结婚第三年又买了一套房。
女人自嘲,是,买了新房子,却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一家三口偷偷买的,房产证都是她婆婆的名字,还说买房的钱也是她婆婆出的。
她妈让她忍,毕竟她妈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她妈甚至还说,起码她女儿结婚之前还跟男人相处过,她与她爸当年结婚也只见过几面。
她妈还说她婆婆总会走在她前头,到时候房子还不是又回到她手里。
后来因她离婚的事,她父母要与她断绝关系。
她跟父母妥协过一次,再不会妥协第二次,她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毁了。
女人离开的背影决绝。
大堂内,男人的心在滴血,可他不敢不给钱。
他手伸到包里,随即又抽了出来,“我没带现金。”
“没关系,手机转给我也是一样的。”锤子拿出手机,而后转头问时落,“时大师,这样成吗?”
时落盯着他的眼睛看。
这人浑浊的眸子又习惯性的闪躲。
“他身上有钱。”时落说。
锤子大步过去,单手将人提了起来,用力抵在墙上,“我看你跟那严监生差不多。”
“严监生是谁啊?”屈浩最近挺好学,他凑过来问。
“严监生就是《儒林外史》里吝啬第一人。”姜阳习惯性的又扶眼镜,他简单说:“最有名的一段就是他临死前怎么都不肯闭眼,他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妈等人都上前猜度解劝,但都没有说中,最后还是他妻子赵氏走上前道,说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直到赵氏挑掉一根灯草,他方才点点头,咽了气。”
男人的脸很快涨成了猪肝色,他是憋的,也是羞的,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锤子改掐着他的脖子。
男人满眼惊惧,他费力地从衣裳内袋里拿出钱包。
“早点拿出来多省事。”锤子将人扔在地上。
男人将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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