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心疼地擦去她额上的冷汗,将人抱的更紧了些。
“落落,在我面前不必逞强。”明旬亲了亲她的眼角。
时落仰头看了他一眼,“有点疼。”
而后视线落在明旬的薄唇上,“电视剧上说亲一下就不疼了。”
张嫂喜欢看电视剧。
老宅有张嫂的房间,有时候太晚了,张嫂会在老宅留宿。
时落有一回见张嫂正在看家庭伦理剧,其中便有这个镜头。
她学着说。
明旬失笑,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问:“真的有用?”
时落感受了一下。
方才明旬靠过来时,她心动了一下,那一下她真的忘记了失去灵力的虚弱。
“有用。”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等时落的脸色重新红澜,明旬才放开她。
“大师,这样是不是就行了?”厂长扶起金晓霞,他摸了摸金晓霞的手背,有些凉,看她脸色还好,仍旧不放心地问,“我家晓霞会不会难受?她会不会还遭反噬什么的?”
“给她一道安神符。”时落递给张嘉一道符,而后才回:“不会,你是自愿,且她是你血脉延续,只要你不愿,她便不会遭反噬。”
“那就好,多谢大师,大师,您救了我们父女两,您是我们的恩人。”厂长直抹眼角,“大师,我们该怎么感谢您?”
“等她日后赚了钱,给我钱就行。”时落说。
这父女两如今身无分文,最值钱的恐怕也就他们两条命了。
“好,好,我们一定会给大师打钱的。”十几年的苦难日子并没有让厂长变得面目全非,骨子里他还是那个守信诚实的人。
鲍向春一直盯着金晓霞看。
只见时落不过两道符,金晓霞得了运道,竟然没有一点不适,他就知道时落的术法比那道士高。
他目光贪婪地看向时落的包袱。
张嘉一巴掌呼了过去,“怎么?你这是又看上我们时小姐的符了?”
运道没了的那一刹那,鲍向春绝望的,但是时落说了,他命硬,他不会死的。
只要不死,就有机会重新来。
不得不说,人的底线总是能一降再降的。
在刚来时,他觉得没有了运气,他宁愿去死,可真的没了运势,他又觉得至少还有命在。
鲍向春最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被张嘉打了,他也不反抗。
如今他没了反抗的底气。
在送走厂长父女两时,张嘉按之前说的,要给父女两钱。
厂长怎么都不愿意收下了。
时落几人帮了他们这么大忙,他没脸再收钱。
再说了,有他的运道在,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们父女两会重新站起来。
走前,时落提醒二人,“你们固然经过苦难,苦难过后会是另一番美景,莫要被仇恨迷了眼,届时若再失去一切,无人帮得了你们。”
父女两将时落的话谨记在心。
正如时落所言的那般,约莫七八年后,J市横空多了一位女企业家。
跟曾今的鲍向春不同,这位姓金的女企业家在镜头前虽然是不苟言笑的,却是实打实的善人。
就有媒体问她,为何要不停地做善事。
她回说,为了感谢,也为了积德。
感谢时落的救命之恩,为父亲积德。
因受了十多年的苦,厂长原本以为自己活不了几年了,许是因为女儿的积德,又或是心态好,加之如今医疗条件好,他活到了八十二岁。
死前他还叮嘱女儿,一定要记得再给大师打钱,一定要多做善事,一定要开心。
金晓霞下半辈子没结婚,收养了三个孩子,她将三个孩子教养的很好。
三个孩子继承了她的良善与果断。
哪怕时落早与她提过,无需她再转钱,她还是坚持,且让她的三个孩子继续。
下半辈子金晓霞觉得自己过的很幸福。
送走了金家父女,鲍向春打量时落的神色
当初那道士替他换运,等他醒来后,那道士却昏睡了好几天,后来只见他一次,那一次,他知道那道士受伤不轻。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感激道士的缘由。
“大师,我的运气还给了厂长,那我的罪孽是不是就轻了一点?我还可以把我的所有家产都还给他们父女两,捐出去也行。”
“呸!”徐大强生怕时落被说动,又开始拆台,“你没了运气,那么多家产你自己也守不住,还不如还给人家厂长父女,这样还能让大师对你有个好印象。”
徐大强又跟时落说:“大师,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这鲍向春心思诡诈的很,你要是今天帮了他,以后他就能反咬你一口。”
鲍向春凌厉地看向徐大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徐大强。
那眼神太可怕,徐大强抖了抖。
想到时落还在跟前,鲍向春不敢动手,又强撑了气势,继续说:“大师,鲍向春以后说不定还想拜你为师,等他学会你的本事,他会反过来报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