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曾给她物色良驹好弓。
她虽一直练习,也比不上那些自幼就练习的姑娘。
裴谨廷本就不喜爱这些,见顾青媛没意向,就更没那心思。
和顾青媛一同坐着的是靖王太妃,这会见着身边两个年轻人悄声说话的模样,那亲昵的姿态,让太妃看得老脸一红。
只觉着今日这猎场的风,没有血腥之气,莫名带着些甜味。
她轻咳了声,十分体贴道,“景珩,不知可否看见小七那孩子,刚刚还说要陪老婆子的,我去找找看。”
顾青媛郝然,如何听不出这是靖王太妃的托词。
倒是裴谨廷坦然道,“小七方才还跟在靖王身侧,这宴上有些乌烟瘴气的,这会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这话说得太过坦然,什么乌烟瘴气,分明说得就是宴上的许多贵女,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个赛一个的俏丽。
把靖王世子给迷住了。
太妃嗔了裴谨廷一眼,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她还能如何,再不走,那就是老人多作怪了。
靖王太妃走后,裴谨廷顺势坐在顾青媛身侧,靠得极近,还没等她出声,先道,“我还未用膳。”
顾青媛瞪了他一眼,他怎么就敢,把老太妃给赶走,自个坐下来。
不过还是将面前不曾动过的吃食,挪到他的跟前,又让侍女倒了新的茶水。
“景珩……你来不来?说起来,也许久不曾你大显身手了。”
秦王换了一身劲装,手中拎着鞭子,带着几个要上场的年轻宗亲走到裴谨廷他们跟前。
裴谨廷恰好接过顾青媛递过来的帕子,正要擦手。
他缓缓抬起头来。
站在秦王身侧的一位贵公子低声笑起来,“虽说顾少夫人是镇国公之女,不过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会骑马吗?”
“没得带累咱们堂堂裴三公子。要不就在猎场随手拎一个骑射女使上场去?”
“大不了等回京时,带回府,做个妾室,倒也便宜。”
这位贵公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恰好可以听到,再远些,就有些模糊。
裴谨廷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听到‘野种’两个字,目光如鹰隼,直直地看过去。
顾青媛眼神落在跟前的几个人身上,这些人,甚至背后的家族,都是站在秦王背后的。
敢如此挑衅,仗着的就是家族势力,多家联合在一起,就算裴谨廷再受皇恩,也有摁不下的时候。
她抿着唇,拉了拉裴谨廷的衣摆。
高台上,皇帝的心情正高昂,望着眼前年轻的男女,朝气蓬勃,他也跟着年轻起来。
他本以为裴谨廷会凑这个热闹,不曾想小夫妻俩是巍然不动,坐在那儿吃东西。
饿死鬼投胎吗?什么时候不好吃,偏生这会吃。
想想,心头了然,顾青媛的性子倒是合他心意,唯独没有武将之家女郎该有的英气。
可惜之下,皇帝吩咐身侧的赵林敲锣,比试可以开始了。
正当这时,就听见下头传来一声清脆而坚定的声音。
“裴门顾氏,愿与夫婿一同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