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那副画。”
他抱紧顾青媛,下巴抵在她发髻上,说,
“往日没告诉你具体的缘由,你不怪吗?反而如此的信任……你这样的性格,要是碰到一个坏男人,可怎么办?”
他语气里的坏男人就是陆文泽那样的。
顾青媛自是同意将东西给他,从前或许还想瞒着他些,把那些难堪的放置在阴暗的地方。
如今却觉着,他们之间无需有过多的秘密,坦诚相待,许是能走些弯路。
更何况,这些日子,好似纠缠得多了,对于那些隐秘的关系,也能接受了。
如裴谨廷所说,就算天下人都唾弃又如何?
终究不能活在别人的眼光中。
她靠住裴谨廷胸膛,语气中是全然的信赖,
“你不告诉我,定然是有你的考量。无论做什么,你总是不会伤害我就是。”
对于顾青媛的全然信任,裴谨廷自然是很受用,
“我并非有意瞒你,而是怕你担心。”
“毕竟,我也是和赌徒一样,对于那些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顾青媛决定信任裴谨廷,那自是十分通情达理的,最后又说起秦露。
裴谨廷眯着眼,把玩了下顾青媛的青丝,
“秦露那边派人盯着呢。”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私底下和陆文泽有联系。
陆文泽比他和赵小七还要早些来任城。
皇帝派他来的外任,并不是山东。
也就是说,他是私底下来到任城。
一来就和秦家姑娘私底下来往,想必就是为了顾青媛,或者说的清楚些,就是这玉锁片和金簪了。
秦王得到金簪的缘由,洛姑姑已经说过,是陈年旧物,也是明老丞相给他的。
不过,给他并不是为了和谁对峙,更不是让他为了儿女私情跑到任城来。
京都那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问问陆文泽,进展如何。”
话音幽然落地,秦王就是这时进了屋。
他来了,屋内的人纷纷起身,给他行礼,就连最上首的明老丞相,也站起身,将主座让给秦王。
明老丞相挥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书房里独留下他和秦王。
“殿下。不是说好,你不来此的吗?”
他的语气有些不好。
无人不知,明老丞相是个独臣,只忠于皇帝。
太子一脉的人也成拉拢过明老丞相,没想到被严词拒绝了,并且将这事捅到陛下那里。
当时,他昂然地立在大殿中央,义正言辞地道,
“陛下,如今您正值壮年,这御座还能坐许多年,臣的忠心,只予了陛下,还望其他的人,休要做些出格的事。”
文人说话总是文绉绉的,吊书袋,讲大道理。
可那会明老丞相的话太过震撼,根本没觉得是掉书袋。
“裴小三也不在京中,还有谁会发现我们的行事?”
“太子那病秧子,若不是裴小三顶着,早就一命呜呼了。”
秦王啧啧赞叹,
“裴家可真是甘愿做太子的奴仆,家中的嫡子都能拿去巴结皇后和太子。”
明老丞相看着秦王得意的脸,心头无声地叹息。
“殿下,当时给你簪子,可不是让你将顾娘子赶出京都,而是让你去拿捏她……”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