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吧!”
玛丽亚在点头之余,又说道。
“他们都是马普切人?”
“当然不是,他们是华人。”
“花人?他们都是兰花部落的?你们的部落有多大,居然有这么多年青的士兵?”
在玛丽亚的惊愕的看着海边的正在训练“兰花部落”战士时,估计着他们的数量时,她看到朱先海走到了训练场边,与那些正在树荫下休息的士兵聊了起来。
“见、见过大人……”
他刚一过去,那些人就纷纷站起来,在想要打鞠时,又急忙改为敬礼。
“什么大人,是长官,是长官……”
听着他们口中有些生硬的官话,朱先海笑道。
“你们都是广东人。”
“呀,长官是广东人?”
孙二喜等人的脸上不由一喜,打从被人从岛上救下,来到这地方,他们就没见过那位长官们会说广府话,可这位骑马过来的长官,却说着广府话。
可接下来的回答,却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我不是,只是会说些广东话而已。”
“啊,长官的广东话说倒挺好的,长官肯定在广东呆过吧。”
尽管有点儿失望,可孙二喜等人还是觉得,有个会说广东话的长官,也是件好事。
“嗯,是呆过,怎么样,你们在这还适应吗?”
可能是因为对方说的广东话,让他们感觉比较亲近,不过只是聊了一会,孙二喜他们就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长官,这地方什么都好,跟挖鸟粪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就是长官们非要我们说官话,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就是,就是,不但要说官话,还要识字,要不然不但要罚站,还要挂牌子。”
说官话,是朱先海制定的规矩。在南华无论乡籍,必须要说官话。
近代华夏人在海外多习惯以家乡地域为界,各立山头,拉帮结派,不但互不交往,甚至水火不容,遇事互不援手,甚至有“同胞不如同乡”的说法,最后乡党之间的利益分歧,还被外国人利用、挑唆,进而导致华人内斗不断。
而所谓的“同乡”的核心就是语言!
这个年代的方言之隔远超过后人的想象,清末黄花冈七十二烈士之一,林觉民受伤被俘后,审讯他的两位广东官员完全不懂国语,林觉民也不谙粤语,所以林觉民就用英语康慨陈词。
这是何等的滑稽?
自清末起,尤其是辛亥后,面对国家积弱,海外华侨因方言分歧,有如散沙,而且在西洋殖民者的挑唆下内斗不断,导致利益不断受损的局面,有识之士提出“做国人,说国话”,以说国语、兴教育来凝聚人心,这才有了后来,南洋华侨抱团游行,争取权益,一致对外的局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历史经验,朱先海才会确定了官话原则——只有统一的语言才能把南华的华夏人拧成一根绳。
“挂牌子?挂什么牌子。”
“就是我爱说国语,不说方言的牌子啦。”
不等孙二喜说完,那边就有人大声训斥道。
“孙二喜,你们又扎堆方言了,把牌子给他们挂上,一个不落,全都挂上牌……”
原本气势汹汹的教官,话还没说完,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时,双眼睁大,然后就立即立正敬礼。
“立正!预备团第二十三分队,分队李林川见过陛下!”